“你怎麼可以偷聽別人的談話呢?以後要改啦,禾蝶。”我有點不悅,可是禾蝶很可愛,有和善,我不能太過於責備她。
“我以為你們在談戀愛呢,來這種僻靜的荒廢之院偷情,所以我有心,留個心。”禾蝶笑得嫵媚,很輕快的模樣,“原來你們倆沒事啊,歐陽雪怡她其實也不錯呢,大美人一個,身世又寶貴,金枝玉葉。”
“你說她那麼好,你去追求她吧,我想你一定能行,以你的美貌。”我故作生氣。可是我很中意禾蝶沒有問我關於我和歐陽雪怡談的事這一點。
“我願意,你也不會願意吧?留給你……”禾蝶絞著胸前飄逸的長發,納了我一眼,也故作生氣。
“你怎麼會在這裏碰到我和歐陽雪怡?”我不想在此事多做糾纏,於是疑惑地問道,“進來之前沒見你,不會是你跟蹤我們的吧?我想。”
“你說呢?”禾蝶輕輕移動蓮步,坐在剛才歐陽雪怡坐著的位置上,有點害臊的意味,“你猜?你猜對了,任你怎麼辦。”
禾蝶挨近我,我隻好摸了摸鼻子,同時聞到一股清淡的香水味。這是師娘的香水味!我驚異了。
我連忙咳嗽兩聲,說道:“今天的月光真不錯。”
“是嗎?我卻覺得月光很慘淡呀,倒是雲很淡很淡,不錯。”禾蝶細細呼吸一下夜間的涼風,故作誇張,“今天天狗食月呢,黑了一邊你看不到吧,我說。”
“哦,哦。”我連“哦”兩聲,一高一低,以此掩飾我的尷尬,可是這樣隻能顯得我更加的尷尬。
“你紅什麼臉?”禾蝶得寸進尺,挨得近更近我了,呼吸相聞的那種程度,“熱了麼?”
“甭廢話,不要轉移話題。”我禁不住要真的生氣了,可是其實是我在轉移話題。
“那麼不談這個了,那麼,那個,剛才,之詩,你剛才在修煉什麼道術啊?我感覺到你渾身散發出一層純潔的白光,很柔和很柔和。”禾蝶也顯出尷尬的神色,不過轉口疑問,開口就透出疑惑,想要深究,“這並非是本院的真法啊!”
“白光?有麼?”我聽著也疑惑,又摸了摸鼻子。我雖然適應了這黑暗的世界,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的道行進境了境界。難道是我是修煉《史記之劍緣》有了小成的緣故?
剛才入夢浮光掠影,迷迷糊糊的倒是像置身於白光之中。難道真的是修煉《史記之劍緣》有了小成的緣故?我想著於是暗自歡喜,但是我卻更急於離開這裏,免得師娘藏著感到尷尬,有失身份。
於是我站了起來,對禾蝶說道:“南正重北正黎(注一)兩位師兄,正在天地峰峰頂修煉‘天地之劍’,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天地峰離這裏不遠,以修真者一瞬千裏的禦劍速度,不啻一步之遙。
“怎麼不去?很久之前我就聽說‘巫史院’的南正師兄精於天之劍,北正師兄精於地之劍,和鬼穀旅精通縱之劍的生查子橫之劍的水龍吟並稱‘臨川四夢’呢(注二)。”禾蝶聽了興奮不已,“你認識他們兄弟兩人麼?他們輩分高大,我們這些新進弟子是難得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