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延的爺爺,史家野史的是史,彩七家的家是位不出世的奇人,不載於史而不憚於不記於史。史家在煉劍室內記載了各式各樣的劍術,不僅有我文史院的“水月神華”,還有那實力之強遠超文史院,英才之多遠超文史院的“兩儀”的“神無先天訣”,更有鬼穀派的“縱橫劍術”。但是令我在意的是,密室裏麵一點也沒有什麼作為“煉劍室”的證據,一個火爐也沒有,一絲鐵絲也沒有,朱砂倒是有一大袋,可也千瘡百孔了。而且這煉劍室雖然不見怨靈,可是戾氣繁生,似個怨氣衝天的屠殺場。不過好在,這裏有一把注名為“月吻之痕”的神奇級別匕首鎮住這些蠢蠢欲動的戾氣,並且吸納去部分戾氣,不致戾氣成妖作亂,或者衍生智慧,邀妖作祟,禍害人生。
根據史家的留言,“月吻之痕”不僅是一把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殺敵神器,更是一把“治愈之匕”。隻是我絞盡腦汁蹲在那裏觀摩了那神匕半天不少,也看不出它的神秘之處何在。但是“虛言”無勝於有,再說虛言未必流實,空穴未必來風。
我把月吻之痕揣在懷裏放著,以備來日不幸之時的不時之需。隨後無聊,隨手練了牆壁上的幾式劍術。時間一過,算來又是夕陽無限好之時。我出來煉劍室之後,不餓也不喝,吩咐女仆們不要多事,各自幹啥就幹啥,一個人在個多草多花沒木的花園裏閑逛。亦不時在各處的草坪上靜靜躺上一番,同時看著那細黑的天空,和點點繁星……多如繁星的離別與邂逅,亦曾記過……
回想起來,說邂逅。昨天上午,我出外閑逛,不巧遇到個烏鴉嘴。烏鴉嘴說我那天的運氣不比世人神神叨叨一直啐罵的那隻烏鴉差。我不信,到野外一振臂高呼喊天氣好,就被不知從哪裏躥出來和我作對的雷電電擊中。那點擊率勝過不朽巨著《誅仙》的點擊率大概五倍有餘吧於是我理所當然的成了個爆炸頭,像如傳說中的草帽路飛那傳說中的爆炸頭。
但是,本以為天下烏鴉一般黑,並且也大言不慚地說過烏鴉的羽毛必定是黑色的,卻不料那天遇到的那隻烏鴉,卻是青色羽毛的,豈不是奇哉怪也?簡直不啻於無神論顛覆了曆代世人的世界觀!
雖然依然說什麼倒黴不什麼的,但是卻又是我的禍星,那烏鴉嘴讓我明白,我一直以來是多麼的失敗。一生中就伯延這樣三五個知音好友,其餘的多是豬朋狗友,有的隻能稱之為同門,不能更進一步成為朋友,千不能萬不能不是好友哦親注意。戀愛一人痛苦一輩,失敗中的失敗;空有夢想卻經不住誘惑耐不住寂寞,以致總是有心無力,不僅改變不了自己也改變不了別人,失敗者中的失敗的失敗;……不要看我表麵上過得多麼滋潤,也隻是個成功的失敗者無亂形容得多好,還是也失敗者嗎,根底的決定性。
我是孤兒,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過世的師父,長眠的伯延,不可琢磨的筱竹,既不可望也不可即。長眠的伯延埋在泥土下,活在我的心裏說來是自欺欺人。筱竹,無奈得令我覺得高處不勝寒;本來以為她隻不過是個悲視生命,視生命如草芥的女人,後來才真正發現她對於男人的厭惡程度,竟是如此之深我擔心她以前被什麼猥瑣男“欺負”過。古來傳奇裏少了這種暗裏曲折?不過呢好在是我的毫無顧忌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