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力源源不絕輸入筱竹的體內,暖流入故……
風,漸漸地稀疏了,變得軟柔,變得和暖。雲,稀薄,飄散,歸於虛無,歸咎是歸罪於風不止來日,不知何日。那陽光啊,金燦燦的悅動在草坪上,矮樹上和山坡上,不曉得它們要飄躍到哪裏去,卻隨而不知這一瞬間蘊育的可以代表世間一切美好的神諭之言。
啊啊,我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感受懷裏的溫暖。來日如何,總歸是來日,不必歸咎於先時所做的一切。要說後悔,我也僅僅但願所非,言盡於此罷了。
“可以放開我了麼?”懷裏的筱竹目光迷離,吐氣如蘭,似乎露出任由我擺布的神情。我臉頰發燙,耳根都紅透了,可是我就是攬住筱竹不放鬆,而且攬得更緊。
我沒有說話。
“不要。”筱竹想掙脫,動了動身子,可是不知是她身體虛弱血氣不足,還是羞澀得忘記了用力,掙脫不得。隨後筱竹似是放棄了,呆著閉起眼眉,嘴唇鼻尖兒一顫一顫的,胸口一伏一伏的,呼吸急促也起來。那香香的蘭氣呼在我的臉上,擾動了我的心緒,揉碎了我的耐心。
我感受著這一切,還是這一切,情迷意亂了,不自覺抓住了筱竹的軟肩,輕輕的湊了上前,然後輕輕吻下去。她掙脫不得……後來我們都不知道幹了些什麼,隻是身臨其境的感覺我此生難忘。隻可惜,當我倆清醒過來時,筱竹怒不可遏,賞了我一巴掌,粉拳亂打,砸得我生疼。
軟綿綿的玉手拍在臉上真是舒服,我受用得緊。筱竹發怒的緣故呢,是姑娘都會找得著的,其中之一就是,一邊的歐陽雪怡不知何時溜走了。
原來哦,事情的緣由是這樣。歐陽雪怡離開伯延的墳墓不久之後,我就來到那兒了,而筱竹在前麵避著我,遠遠的望著我。不料歐陽雪怡走著走著,好好的,無聊伸手一摸腰間,發現腰間係著的玉佩不見了,於是就折頭跑回去找那玉佩唄。不料歐陽雪怡一折頭回來,劈頭就望見了我從樹林外邊走過來。
歐陽雪怡一個姑娘家,多年了還是孤身一人,一直想念著伯延,當然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心裏的事,怕生,怕難為情,於是隻好一躲。誰知她那一躲藏身之所,正好就是筱竹的藏身之地。兩個人一照麵,筱竹一發急怕歐陽雪怡發出尖叫聲,就先伸指把她點住了。不幸的是,前幾天筱竹收了件不祥的上古魔器,昨夜練氣時被弄得心緒不寧,靈力亂撞;現在又急急的用定心術壓製別人,心力一躁動,不能禁,於是就入魔了(胡扯啦我自己說的)。
入魔之象總歸是入魔,先時筱竹是提防著的。若是常時出現這種情況,筱竹稍微運功調理一下體內的靈力,就會沒事的,可是這次她遇上了我,就不是常時!當然心情焦躁雜亂。再且,我如此驚慌失措,以致做出攬住她此等僭越之舉,雖是我關心之故,她可受怕不小。
以後的倆人的日子,難說得很。是知道的,筱竹是個大牌的主,不會學別的姑娘那樣小鳥依人,亦是冷淡的脾氣,可想而知我日後與其同床共枕,柴米油鹽,有得苦頭吃。
她問我以後的打算,我訕訕的回答不出。我的夢想和她的人生姿態決不形容,我倆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差異也是甚大,說出來豈不是自找麻煩?間我許久不說話,她心知肚明,於是很自然的不高興了,自顧坐在那清綠的溪水邊,自顧看流水,自顧顧影自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