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理所當然的話,我還是很心痛。可是,現在有借口主動去找她了,事後也有解釋。我飛快的從懷裏,拿出一塊卷著的手帕,把它抖抖之後,手帕內裏露出一塊青色的玉玦。這青玉玦,是當初筱竹和我好時,筱竹給我收著的。她說,如果我捏碎它,她就能感受到我的所在之處,並且能選擇出不出現在我的眼前。是神物吧,我聞所未聞呢,可是筱竹不在意它的有無。
我正想狠狠地捏碎它,旁邊的鐵凝忽的驚喜不已,指著我那玉玦,疑惑地道:“這塊質地純雜不一的玉玦,不就是傳說中燃燈佛祖的‘暝視玉’嗎?”燃燈佛祖掌管過去,卻擁有掌管未來的彌勒佛的預視之力,亦即是“暝視”之力,這在太古的神界可是被議論紛紛的。
可惜時至今日,這事被遺老們埋在心裏,故作神秘,遇上個可以造就的年輕人,才悄悄地告知,並且不許他說出去,自覺是高人一等的神秘之人。我被一個不幸的老頭誤認為是可造之材,於是得知此神秘之事,那連帶而生的“暝視玉”當然也知曉。
我聽了詫異,仔細一看,果真如是。鐵凝把玉玦放下眼瞳內,竟說可以視通萬裏。巧的是,鐵凝第一眼,就見到了疑是桑田巫族的聚居之地。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辨別下方向,確認無誤之後,我就握拳捏碎了那“暝視玉”。青玉粉末落手之後,隨風飛舞。隨風方向的不遠處,瞬間冒起耀眼的幻光,我異樣地眯著著眼睛等待望穿秋水。
幻光消散之後,地麵迅速地湧起一朵藍綠紅黃四瓣相間的鳳仙花。那花兒四彩呈現,閃耀不已,看上去煞是美麗。可是,仙鳳花的上麵還站著,卻不是筱竹,隻是一個和當初的筱竹一樣感覺的紫衣大姑娘。
我也不見她如何動手,隻是兩手上下相結再一合,一撇一捺一點,就天大雷電以風,周遭草盡偃,大木斯拔。我對她為何要對我們落毒手感到費解。
我看著自然是不對勁啦,來不及擋回去,也沒有好好提防,隻能猛地箭步衝到蘭馨兒身前,再轉身臨敵;同時橫握月吻之痕。月吻之痕耀眼的白光凝聚,頓時凝煉成一麵光盾,護住我兩人。可是嗬大姑娘那術煞是厲害,不僅氣勢大,殺傷力也大。我首當其衝,若火燎若炭烤。風刮人,刮得如此境界,也算另類了。
絕對是敵人!我被刮得生疼,烈風停了之後,我就立馬大喝一聲,以此壯壯膽,然後把殘存的靈力盡數注入玉簪子,再次召喚了神火鸞鳳。紫衣早已得知我們有這種神火鸞鳳了吧,定眼看著神火鳳凰,她不緊不慢的暗念咒語。受到咒語之力的鳳仙花,緩緩升起,載著她升上天空。頓刻,紫衣玉臂露出,並且從虛空中,拿捏出一件刻滿咒文的血紅骨器。
“我有骨器,滿是咒文,誰怕誰!”紫衣陰氣森森地呐喊道:“巫神啊,請您賜予我恣意殺敵的龍虛雷虛和禍虛吧,戰後我會以鮮血祭祀您的,阿門。”
紫衣言畢,頓時天降黑色的雷龍企鵝模樣的南來雷雀,地湧玄色的獠牙玄蛇。黑龍雷雀與神火鸞鳳仗著自己可以飛空,盤旋飛上高空,隻在天空之上激戰,下麵的戰場一概不理。可是它們打著打著,就不見了蹤影。下麵的玄蛇飛空不了,不解氣,隻好向我們狠狠地襲來,一曲一折的擺動姿勢很是嚇人嗜好是“想把怨氣發泄在我們身上”。
先時,我聽那紫衣說話囉囉嗦嗦,“骨氣”什麼的,“皺紋”什麼的,嚇壞了,想笑卻笑不出,蘭馨兒和鐵千秋兩小姑娘卻都被逗笑了。姑娘家沒骨氣可以理解,骨氣以後可以養成,可是有皺紋,就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