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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把傘,時雨走了出門。
鏡,詭異的男人。這是非羽給予隻有兩麵之緣,而現在正將他壓製在牆上的男人的評語。說詭異,是因為鏡竟然願意幫他。對味?這麼簡單的理由他才不信。如果是二十年前的他,或許他會相信有人會做出這種沒好處可得的事。但看透了人性險惡、現實無奈的他根本不可能相信。
"唔~你真不專心~在想什麼呢?"察覺了非羽的不專心,鏡停下親吻。
"...吻夠了?"不答反問,非羽試著推開壓著自己的鏡。自那地方離開後,鏡將他們帶到了此處。一間住宅,鏡的住處。他不清楚究竟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裏,隻知道一道白光後,他就已身處在這白得可怕的小房內。被吻其實並不如他以為的那般不可接受,至少...被鏡吻時他不覺得如何。除了怪異的感覺...
"你真有趣~"不介意非羽淡然的表情,鏡輕笑。
真搞不懂這人。
試圖從鏡的眼眸裏看出些什麼,非羽卻發現隻是徒勞。很奇怪的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拆穿,見他有事出手幫忙,為的隻是幾個吻?天真的小孩還有傻瓜才會這麼做。
"我不明白。"
"你不必明白。"了解非羽所指何事,鏡淡淡回應。"你就當我是個瘋子好了。"
"...你果然是個怪人。"雖然隱藏得很好,但他還是看見了望著他的那雙眼中的情絲。
"嗯,常有人這麼說~"勾起笑容,鏡環著非羽輕舔著他的脖子。
"......為什麼?"刻意不去在意脖子被人任意舔吻的瘙癢感覺,非羽注視著那頭銀發問著。
"沒原因,就像我說的,對味,喜歡了。"
沒作聲,非羽沉默以對。
"你不信也好,你想說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也罷,但最後...你會是我的。"停下吻,鏡徑自拉開距離,坐到床邊。
"不可能。"
"隨你怎麼說,你不是笨蛋,更不愚蠢,其實...你看出了不是嗎?你做了你的選擇,而我也隻是做了我的選擇。最後結果...我期待著。"眼神銳利地盯著倚靠在牆上的非羽,鏡的笑容擴大了幾分。
像是被看透了什麼,非羽一頓。鏡說的沒錯,他知道的,看出了。但因為...所以才在賭。
"喵嗚~"半敞開的大門鑽進了隻貓咪,貓咪搖著纖長的九條尾巴跳到了鏡身上。"你們還沒說完?那小孩快把我喂死了。"不滿抱怨著,九尾貓咪望了眼因鏡的話陷入沉思的非羽。
"人類,你幹嘛這麼煩呢?等待下去不就知道了。你根本不能改變什麼。"
"......我..."
"它說的是事實,你改變不了什麼。"
"...你...太高估自己了,天洋。"
趁著非羽因他的稱呼而失神,鏡將呆愣的非羽和那沉睡中的孩子送出了自己所在的禁區。
‘還有個吻...以後再還我吧!''淡淡卻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了非羽腦海中。
"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
話的尾音被涼風吹散,望著眼前空曠草原,非羽握拳垂下了頭。
"真難得。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我一直以為你就算插手也隻是給他們些提示..."看著鏡極其愉悅的笑容,九尾貓咪好奇問道。
"嗬嗬~你果然還不夠了解我。不認真的話,我根本連提示都不給。"躺在床上輕彈了下靠在他臉旁的貓咪,鏡笑得詭異。
"...該不會..."從那笑容理解出了什麼,貓咪瞪大了眼。
"就是‘該不會''。"邪笑著瞥了貓咪一眼,鏡起身換了件衣。
"你真殘忍。變態!"
對貓咪給於的評語一笑置之,鏡拍了拍小貓的頭顱。"...我是為了他好。也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