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人,而且是個不亞於男人的女人。心機,城府,手段,都值得我學習。

我並不喜歡她,但,我敬佩她。

我一直記得,在這個名為我的皇祖母,實則為我師的女人死去時說的最後一番話:

“孩子,你聰明隱忍,意誌過人,將來你的成就必在曆代帝皇之上,隻是,你冷心無情,隻怕你的一生都不會幸福,但願,將來,能有一人教會你什麼是笑容。”

隻是,皇祖母,你忘了,作為一個帝皇,若要有自己的幸福,那個代價怕就是整個天下了吧。

而我冷心無情,才能成為一個帝王吧。

後來,那個女人死了,順治帝,我的皇阿瑪難以忍受那種悲痛,任誰在病重的最後一刻,得知自己最愛的女人原來是一個如此蛇蠍心腸,謀殺過好幾條人命,其中包括他的兒子,都會崩潰的吧。

順治帝,太過天真,這皇宮裏,不,這天下,怎會有那種純淨的人呢?

然後,我登基。開始了我的帝王生涯。

史書評論,我是個少數成功的皇帝,少數史冊甚至將我與大唐太宗皇帝相提並論。

但,在靈魂飄蕩的歲月裏,看著大清一步步的走向衰亡,看著大洋彼岸的那些蠻夷一步步崛起,我難掩嘲諷,泱泱大華到最後,竟淪落到割地賠款的地步,而這一切隻因當初我的海禁?

這,算是成功的皇帝嗎?

人死了。該輪回?亦或消亡?

我隻知,我死後,我的魂靈就被禁錮在一塊葫蘆玉佩裏。

而禁錮我的人,卻是我的兒子們。太子胤礽,八皇子胤禩,九皇子胤禟,十四皇子胤禵,禁錮的理由很簡單——恨。

兒子恨我?我並不意外。康熙末年的那場九龍奪嫡,是我一場導演,是我一生最後華麗的一場演出。對於兒子們,我並沒有多少親情。

我是玄燁,從那個黑暗冰冷的皇宮裏,從最初的餓了三天三夜無人搭理,到最後天下臣服的大清皇帝,親情?對我來說,那是笑話。兒子們對我有沒有親情,我不知道,或許,在他們還小的時候,他們也曾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父親,可,他們長大了,心也大了。在他們心裏,我,隻是一個皇帝。

那場九龍奪嫡的目的,隻有一個,挑選最適合的皇帝。

最後,皇四子贏了,因為他最聰明也最像我。冷心冷情。

可惜,他過冷,過硬。

那些在九龍奪嫡中失敗的兒子,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方子,竟能把我的魂靈禁錮起來?

可是,很明顯的,那個方子或許連他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明明已經禁錮了我,卻偏偏聽不到我的聲音,還以為失敗了,竟把禁錮我的玉佩也扔了。

陰錯陽差之下,我開始我的時光之旅,整整漂流了幾百年,一直到前陣子,一個和尚從小攤上把我帶走。

“嗬嗬,想不到,尋覓那麼久的魂靈竟然在這啊?”

“你在尋我?”

“嗯。可惜,我找到了你,卻無法帶你離開這玉佩。”

“哦。”

“你,不著急嗎?在這塊玉佩裏,你可是呆了幾百年。”

“你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哈哈。沒錯,隻是,能不能離開玉佩還得看你的運氣了。”

“什麼意思?”

“隻有無垢之血才能解開玉佩上的封印。我會把你送到擁有無垢之血的人的時空,但能不能遇到,就得看你的運氣了。”

於是,在我還來不及反應前,我就把送入了時空中,輾轉來到了聚寶齋。

無垢之血?沒有一點汙垢的血嗎?

天下,有這樣的人嗎?我難掩嘲諷。

可是,如今,看著臉色慘白瞪著我的小孩,數百年來,我麻木的心第一次有了別樣的情緒——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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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寶兒顫唞著,他剛剛沒聽錯吧???

嗯,一定是錯覺!

青天白日的,怎麼可能有鬼呢???

好不容易重新鼓足了勇氣,顧寶兒再次抬頭仰望,額?沒有??

再四處張望,囧,還是沒有。

顧寶兒輕輕鬆了口氣。拭去額頭的汗水,錯覺!錯覺!

顧喜很滿意的合上賬本,抬頭一看,就見顧寶兒拿著一個玉佩不知在念叨什麼,不由一笑,走過去,拍拍顧寶兒的小腦袋,“寶兒,在看什麼呢?”

顧寶兒嚇了一跳,回頭一見是叔祖,才鬆口氣,不由埋怨道,“叔祖,人嚇人,嚇死人啊。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顧喜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腳步聲明明就很大的好不好,但又見顧寶兒可愛的小臉有些發白,不由關切問道,“寶兒,可是身體不舒服?”

顧寶兒忙搖搖頭,使勁揉著自己的小臉,嗬嗬笑到,“叔祖,寶兒在看玉佩呢。”

顧喜見顧寶兒精神不錯,也沒再在意,轉頭見顧寶兒手中的玉佩,笑眯眯道,“寶兒可是喜歡?”

喜歡?顧寶兒神色古怪起來,他剛剛就是被這玉佩嚇的,不過,他到底還是內芯超過三十的顧寶兒,雖然這玉佩有些奇怪,但與其放在這聚寶齋,讓某個客人得了去,若無萬一還好,若有萬一那可就關乎到這聚寶齋了,到時,叔祖怕是會煩心吧。但也不能明說,別說他才三歲,就是大上幾歲,說了,叔祖怕也不會信。還不如就放到自己身邊,研究研究。自己好歹也是個穿越人士,還怕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