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紫雲答應著,她也知道自己該離開了這裏,她就說:“樂書記還有其他的什麼指示嗎?”
樂世祥搖搖頭說:“沒有了,你家應該在省城吧,回去看看,休息一下。”
秋紫雲笑笑,就告辭離開了這個江北省權利中心所在地,她是要回去看看,看看自己那老公最近脾氣如何了。
秋紫雲讓司機把自己先送了回去,司機就在附近的一個賓館住下,秋紫雲準備明天一早起來,還要趕回柳林市去.
離家門越近,秋紫雲的心裏就越有點緊張,或者對很多人來說,家是來了就不想走的地方,常回家看看不能總停在歌喉裏,而自己和這個家是不是也太過陌生了。
作為秋紫雲,她是希望,無論自己是貧窮還是富有,成功還是失敗,順利還是困厄,漂泊多遠,身在何方,家隨時接收容納她,保護她免受傷害。在這個世界上人最怕的是人,而不是洪水猛獸。而有巢氏正是發明了巢穴才被人們推舉為皇帝。有家的人是幸福的。
那麼,自己能為家做些什麼呢?秋紫雲茫然失措。自己是做一頭牛,還是做一匹馬?是做一盞路燈,還是做一束煙花?自己是成為一碗沙中的一粒米,還是成為一碗米中的一粒沙?
夜深了,秋紫雲輕輕的敲響了自己家的那扇門,很快的,門就開了,
秋紫雲估計懷疑老公一直就在門後邊躲著,要不怎麼自己剛敲過門不到一分鍾,他飛到了自己眼前?
在離開省政府的時候,秋紫雲是給老公打過一個電話,但電話中,秋紫雲是無法判定老公的心情如何,有時候,秋紫雲也很怕看到老公那雙憂鬱的眼神。
她想像以前一樣熱烈的抱一抱老公的脖子,但老公巧妙地避開了。飯已經餿了,再想讓它鮮嫩可口,可能嗎?何況,從遠遠的看見這座樓房起,秋紫雲的心就已經很緊張了。
臥室還是以前的臥室,這裏曾讓她倍感家的溫暖,使她覺得腳下生了根,而不再是一片隨波漂流的浮萍;老公也還是以前的老公,倔強、認真,婆婆媽媽,在他的身上,秋紫雲也體驗到了做女人的溫柔與快感。
這,都沒有變。變化的是自己的感覺,無論如何自己都無法回到從前。
老公也不說話,他給秋紫雲倒了杯水,默默地看她喝完,然後他就走進了臥室,躺到了床上,默默的看起書來。
秋紫雲多麼希望他可以對自己說:“來吧,我好想你。”
但什麼回應都沒有,她知道老公一定還在生她的氣,但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嗎?恐怕也不是,否則,他怎麼會那樣快的就為自己打開了房門,他是怕自己在外麵受到寒冷。
這樣一想,秋紫雲的心裏就又升起了一種溫馨,她跟進了臥室,說:“怎麼,一點都不想我是不是?”
老公沒有移開看書的眼睛,隻是悶悶的說:“想有什麼用,你不是還喜歡在外麵做強人嗎?”
秋紫雲不願意在和他討論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她們討論的次數太多了,老公永遠不能理解自己的理想和工作。
秋紫雲也不再去計較什麼尊嚴,她決定委屈自己,來遷就老公,她開始展示起自己的千嬌百媚,她靠在了老公的身上,讓他感受自己的熱量。
後來她幹脆的脫光了衣服,去觸碰他一些敏感的地方,後來,老公還是繃不住了,開始有點反應。
秋紫雲就對他的一切要求配合積極,好像兩人中間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吵。
她的溫柔逐漸把他帶進鮮花遍地的春天,陣陣花香包圍著他,讓他全身心舒暢無比。
老公像一隻蜜蜂,在花叢中飛呀飛呀,終於,他飛累了,軟綿綿地伏在了秋紫雲緞子一樣光滑的軀體上。
秋紫雲溫軟的雙臂從下麵環上來,緊緊地抱住他,棉花棒似的手指在他的背上遊來遊去,她濕熱的雙唇含著他的耳根,又滑行到脖頸,股股溫熱的氣流撲打在老公身上,像一條條唱歌的小溪,衝刷著,融化著老公心頭的堅冰。老公開始回應她,吻她,和她滾做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頭挨頭躺到床上,秋紫雲撫弄著老公的胡茬,開始了正題:“我們為什麼老是要吵架呢。”
他說:“我不知道,可能是想你。”
她說:“想我就要吵架,這邏輯有點錯誤。”
老公說:“那沒辦法。”
秋紫雲又說:“我可能暫時還是回不來,你願意調到柳林市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