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入一片紫光中,鋪天蓋地的詭異字符旋轉拉伸的包裹著他,一個個旋轉的印記快速的進入他的身體。頓時溫溪覺得頭腦發脹,腦袋裏多了很多東西。
“《莊子?天道》有言:古之明大道者,先明天而道德次之;道德已明而仁義次之;仁義已明而分守次之;分守已明而形名次之;形名已明而因任次之;因任已明而原省次之;原省已明而是非次之;是非已明而賞罰次之;賞罰已明而愚知處宜……古之語大道者,五變而形名可舉,九變而賞罰可言也。”
“然屈子愚見之九變乃時過、境遷、物換、人非、事變、情移、色衰、才盡、心死九番變化——何其愚哉!九,極之至也;九變,天道也。吾本即天,何懼九變;吾習九變,何懼天顏!蓋曆萬世流轉,天道不滅,吾亦永存。此道之需,逆也;此道之極,天也。習九變者,逆九變。吾不悟真人溫言傳此功法於子孫,以求我輩千秋萬代。須知九變九重天,修德修福緣。吾留此功法於此鳴鳳玉中,吾後輩者有緣者得之,切莫強求。”
一個清淡的聲音淡淡在溫溪頭腦裏回響縈繞,直到最後那句“切莫強求”之時,一陣紫光四射,那塊平安扣融入了他的身體,在丹田處裂開化作無數星辰。
溫溪感覺到自己身上有種很舒服的氣息在經脈裏湧動,從丹田裏升起沿著頸椎滲透到四肢經脈。漸漸地,丹田裏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如同星雲一般,漸漸出現一顆半透明的圓滾滾的淡紫色珠子。說它是半透明,是因為裏麵竟然有一朵內雕的花,那花飽滿而秀麗,纖微畢現,看上去如同上好的冰種翡翠般熠熠生輝。
溫溪納悶了,這不像是金丹啊,自己修真小說看了一打也沒想過自己會遇上——這是個什麼情況?再看那花,是西番蓮的圖案,這花又代表了什麼?
未容得他多想,一陣清涼就從腰窩處滲出漸漸地在背部蔓延開。繼而感覺身上伸出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等到溫溪感到體內氣息平複丹田內平衡了下來這才舒了口氣。結果這口氣一呼,溫溪一聞幾乎昏厥——太臭了!他趕緊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烏黑黑的衣服黏糊糊的,自己都快嫌棄自己了。
溫溪從點在上爬起來,脫掉睡衣,泡到了溫泉坑裏【溫泉水滑洗凝脂】狠狠搓了幾次,洗的皮膚白裏透紅,又狠狠的把睡衣洗了兩遍濕漉漉的穿在身上這才爬了上來。結果,就看見粥粥一臉呆滯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粥粥兩隻雪白的爪子狠狠的捂著鼻子,但是還是有鮮血滴瀝瀝的掛到地上染濕了爪子。
溫溪立馬把自己的腰帶扯下來在水裏狠狠洗了兩把,撈起來擰幹,直接瞬移到粥粥麵前蹲下幫他擦鼻血。
擦完鼻血擦爪子。溫溪好笑的看著粥粥為他看到自己身體流鼻血這事別扭著臉紅了好久。原以為他會別扭好久,結果隻是忸怩了一會兒就猶猶豫豫的看著他說:“那個主人,你的腰上有東西。”
洗完澡的溫溪立即糾結的伸手摸到腰上,剛剛洗完澡,不會是什麼螞蝗水蛭鯰魚之類的驚悚生物吧。
看見主人的動作,小狐狸使勁搖頭,鼻血又淌了出來:“不是,哎,是腰上有花紋。”
溫溪把絲綢的腰帶綁到粥粥的鼻子上打了個蝴蝶結的手一頓:“真的?”
“乃之際卡吧。”口齒不清奮力講話的粥粥。(你自己看吧!)
溫溪立即瞬移到後山的湖邊,低頭拉開睡衣,扭腰,扭頭看。水麵浮出一個自己,深陷的腰窩裏,分明是一朵粉紫色的盛開的西番蓮花,跟讓他憤恨的是,這花的莖似乎還連著——往下?溫溪一咬牙扒開了睡衣一邊,這一看臉就黑了,這西番蓮花的莖纖細打卷一直沿著頸椎往下,向著臀的縫隙向下蔓延——可想而知這個目的地是哪裏!難怪粥粥使勁流鼻血,難怪他說話支支吾吾!本來就想白斬雞,這麼大一朵花一上自己還不偽娘個徹底!以後自己豈不是要天天穿背心,夏天怎麼打赤膊?溫溪越想越氣,臉色越來越黑,一把拉起衣服一下子瞬移到原來那處地方打算找甘泉問個明白。【PS:兒子,想打赤膊也看你男人同不同意啊~~~】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狂飆文言,tmd~~我努力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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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令人糾結的解釋&苦逼的粥粥 ...
溫溪一落地(咋感覺他騰雲駕霧像妖精了呢?)就看見那個態度從容,麵容秀麗,身材頎長的男子跪坐在地上一隻手裏捧著一個裝滿水果的芭蕉葉,另一隻手裏撚著一顆提子,耐心的喂著粥粥。大概是甘泉的姿態讓粥粥很滿意,他心安理得的吃著靈氣充沛的水果。隻是嘴巴一直纏到耳朵最後在腦袋後打了個大大蝴蝶結的香檳色絲綢緞子十分煞風景。
看到這一幕,溫溪也冷靜下來,他整理好衣服,慢慢踱到了甘泉麵前,淡淡道:“甘泉大人,為何我修煉腰上會出現奇怪的花紋。”
被點名的甘泉站了起來,莫名其妙的重複:“奇怪的花紋?”繼而神色詭異的掃視了溫溪一會兒,躊躇的開口:“是什麼奇怪的,嗯,花紋?”
溫溪臉色頓時又青又白:“非得說嗎?”
甘泉美人一副我理解的樣子:“當然了,修真之事豈可馬虎?不過,有那麼見不得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