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相厭了罷。”
江海心下一急,忘了自己的“懷柔政策”的既定方針,脫口而出:“平常情侶還得有個分手舊愛啥的,餘生連舊愛都算不上,你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兒?!”
“活人爭不過死人。”
江海卻登時麵露喜色,周從仕不免看了一愣,自己說的應該挺明白的,江海這個表情是。。。
江主任不愧是在官場摸爬打滾這麼些年,居然能在這樣消極的一句話裏愣是找到積極的一麵----重點在這個“爭”。從從心裏有自己,隻是擔心餘生的一切都成為定格,歲月流逝,隻會上壞的回憶淡去,好的回憶長留。而他跟自己則每日朝夕相對,難免會被比較—
原來是怕自己“爭”不過人家。
“不用爭,從從,你是你,他是他,,餘生,我有愧於他,若是真有陰曹地府,我也隻好死後向他賠罪,但你,我隻要活著一天,便不想也不會放手。你好好休息,我回去做點好消化的東西給你。一會兒記得喝粥。”
周從仕望著江海堅定的步伐,一下一下,蹬蹬蹬似踏在自己的心上。
因為牽掛著周賜嘉容,且醫生也表示胃病這種東西隻能慢慢調養,在哪兒其實都是一樣,於是三天後,周從仕無意間打聽了這家醫院的住院費後,更是火急火燎的需要出院---
一天320元,救死扶傷的代價要不要這麼高啊?自己差點被多嚇出個心髒病來!!
“估計就是想把我嚇出心髒病好讓他們繼續救死扶傷掙我的錢。”
周從仕回到好久不見的家,忍受著進寶的蹂躪,自己好幾天不在,進寶身上倒是頗為幹淨清爽,還以為它會變成沒人管的髒狗一隻。
“所以你就健健康康的爭取一輩子不去醫院!”一邊熟門熟路的走到周從仕慣睡的那一邊的床頭櫃,拉開抽屜,將所有的安眠藥一股腦的扔進垃圾箱。
“這種東西不許再吃了,吃多了對身體刺激不說還容易變笨,笨了就管不了周賜嘉容,你辛苦創立的基業就要被別人搶走啦。”江海下了劑猛藥。
果然,剛剛還在為那麼多自己花錢買來的安眠藥都被浪費而肉疼,仿佛進入垃圾袋的是無數人民幣一般,聽到江海最後的一句話,想著自己如今的損失真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假如周賜嘉容不是自己的了。。。不,周從仕根本無法想象周賜嘉容會拱手送人,連假如都不行!!
白了一眼江海,明明說過不需要他接自己能出院,還是巴巴的跟過來搞的自己是時日無多的絕症病人一般,連個保溫桶都不讓自己拿。說太重了怕自己累著。江海卻穩穩的接住這個分外想念的白眼,被瞪的是又舒爽又甜蜜,酸酸癢癢的隻想著把周從仕壓倒床上好好親熱一番。但卻知道他身體沒有大好而且估計氣還沒消,隻好在腦海中YY一番,行動不敢放肆,跟進寶一人一狗以極高的同步率撒歡奔向廚房,不過進寶是去吃飯的,江海是去做飯的。
周從仕跟著他一起去了廚房,本來還想著回來需要好好打掃一下房間,但卻發現家裏窗明幾淨明顯是每天都有打掃,如同自己在家一般,拉開衣櫥,便看見自己和江海的衣服依然混放在一起,明顯江海的衣服多了許多,看看陽台上還曬著江海未幹的衣服,便明白這幾天他都住在這裏,嘴角扯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拿了睡衣去盥洗室洗澡。
待出來時,桌上已經放了兩個菜一個湯,江海係著圍裙笑眯眯的真端著一盤拔絲山藥出來:“還有個苦瓜,一會兒就好啦。你坐著看會兒電視吧。”
“苦瓜?”
“嗯,補氣解毒的,極有營養,不過我卻不太擅長做,因為我不愛吃,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