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卻身居高位的人大有人在,查不到江小狗的頭上。”
“你跟官場的人聯係頗多,就沒聽到什麼風聲?”
“沒。”金重言答的又快又幹脆,擺明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周從仕喊金重言出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既然他也幫不上忙,那隻好去想別的辦法。
這幾日過的心煩意亂,直到這天中午,接到一個電話,城市跟N市相鄰,在外地聯係自己的,也就江海一個人了,所以高高興興的接起一聽,卻是個姑娘的聲音:“是餘生嘛?”電話那頭的聲音又快又急。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周從仕納悶道,這姑娘會不會是自己有一陣子跟江海分手四處獵豔不幸中槍的某一位孩兒他媽?
“我是你捐贈的一家孤兒院的孩子。現在在W市的一家賓館做服務員。”
周從仕心想我為了給周賜嘉容立個“低調慈善”的好牌坊,捐了不止一家孤兒院,我知道你是哪個孤兒院的孩子?打過來或許也就是工作之後聊表感謝?於是扯著一副“仁商”的腔調說道:“工作之後就要好好回饋社會,在賓館當服務員也是。。。”
“餘先生我不是來感謝你的。”
靠,你不感謝我你打電話給我作甚,你們單位給你報銷電話費啊讓你給個不相幹的人打電話閑扯淡?
“那。。您有什麼事兒?”
“我這幾天一直在為專人服務,服務的對象是江海。”
周從仕在電話這邊呆了一呆,粗魯的抹了把臉,專人服務?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但還是強自按下砰砰砰的心跳,問道:“你不認識江海,怎麼知道江海認識我?”
“餘先生你聽我說嘛,我受你恩惠,孤兒院因為有了你的捐款,我在孤兒院的最後幾年過的也不算太差,進入社會後知道你也是服務生起家,所以打算沿著你的足跡。。。。”
周從仕不想聽自己已經成為青少年的勵誌典型,打斷他道:“江海是我很重要的人,請你告訴我,他怎麼樣了,還有,你怎麼知道他認識我的。”
“這就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我那天看到江海在紙上反反複複的寫著‘小周從此世,江海寄餘生。’這個江海真沒文化,白當這麼大的官兒,小舟寫成小周,周文王的周。但是後一句卻有你的名字,我就多了句嘴,跟他說這個餘生跟我認識的一位餘老板的名字一樣。”
“然後呢?”周從仕知道的,他沒有寫錯,就是小周。
“他開始反應很淡,說餘生不是個名字,指的是餘下的生命,卻突然拽住我,讓我再重複一遍,我隻好再重複了一遍,他的神色就變得很。。。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隻是笑著重複說,是啊,餘老板是個妙人,你怎麼也會認識他?我就告訴他我是你捐助的一個孤兒,他就沒再說話。但是他前天找到我,問我會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我當然說不會啊,然後他就,他就讓我帶句話給你。。”
“他說什麼?”
“餘老板,金重言是個好人,跟他,比跟我有前途。過往種種,無須掛念,江湖遼遠,就此別過。”
話已至此,周從仕已經想到了最壞的可能,但還是想進一步證實,於是說道:“你傳的這些話,也是要跟組織上彙報的吧?還是組織已經知道你傳話給我了?”心中忐忑,但又覺得昨天今天都沒有什麼人找自己談話,估計他並沒有彙報。
“沒,江海現在。。哎,總之,我說了就是給你找麻煩,餘老板,你幫過我們孤兒院,你也比我有錢,我還不了你的情,但卻不會害你。所以他讓我傳話,我傳,而且斷不會告知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