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都是平平淡淡的,乾隆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不外乎就是那些平常的關心身子,照顧身子之類的,沒什麼新的。心下皺眉,隻覺得這兩個孩子太拘謹,反而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活力,轉念一想要不是自己多年冷落,他們又怎麼會變得這麼謹小慎微,那一點點不滿頓時化作了內疚,壓得他心頭喘不過氣來。
“皇阿瑪?”永璋坐在床上,正好能看到門口的情況,見乾隆來了,忙掙紮這要下床行禮。“兒子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乾隆趕緊的過去攔住他:“你這孩子,上次不就說了不要跟朕這麼客套,你是我兒子,現在身子不好,就不要在乎這些虛禮了,知不知道?”
永璋眼中閃過溫暖的神色,臉上也是一片感激:“皇阿瑪對兒臣,真是恩重如山……”
“你也別謝朕。”看到永璋嘴角笑意僵住,乾隆知道他怕是誤會了,歎口氣,道,“朕沒別的意思,隻是要真深究起來,你這身病,朕難辭其咎啊。”
“兒臣惶恐。”永璋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那麼狠絕的對他的、阿瑪,他臉上的關心是真的嗎?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永璋懷疑著,“都是兒臣沒用,與皇阿瑪無關。”永璋想到幾天前乾隆來到時說的話,好聽是好聽,可都是真心的嗎?永璋不能肯定。所以,他選擇懷疑。即使是做錯了,也比再傷一次好。
乾隆皺眉看著他,怎麼這麼拘束,不是說了不需要遵循那些個條條框框的:“永璋,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朕叫太醫再給你診診。你也別都聽他們的,這些個東西,膽小如鼠,為了撈出自己,把什麼都往大了說,你身子會好的,盡管放寬心好好休養,明白嗎?”
“是,兒臣明白了。”永璋很是和順的回答道。
乾隆愣了一會兒,笑笑:“可別隻嘴巴說說,要做到才好。太醫現在給你去熬藥了,等會兒就會端過來,你看看是不是準備點什麼點心的,等會兒好壓壓味兒。”記憶裏,小燕子那個禍頭子每次喝了藥都要吃一大堆梅子,不知道永璋喜不喜歡這些。
永璋心中一震,低了頭:“不用了,兒子不怕苦的。”皇阿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我隻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兒子,你突然對我這麼好,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也是您的兒子啊,求求您,如果隻是為了給五弟一個顏色看看,請不要那我當幌子,好不好?請不要拿兒子盼了十幾年的父子親情做幌子,好不好?
“這樣啊~~”看到永璋這麼一副淡淡的樣子,乾隆不由也是訕訕,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屋子裏,陷進了一片讓人窒息的沉默……
“夠了,你到底你有什麼心事不能和朕說的?”乾隆終於還是沒忍住,“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子,還能藏著這麼多心事嗎?你就是不為自己,也要為朕想想,難道還要朕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成?”
“皇阿瑪?”永璋驚疑抬頭。
“說,你到底有什麼心事!”乾隆看著他,喝道。
解釋(抓蟲)
“說,你到底有什麼心事!”乾隆看著永璋,喝道。這孩子,身子都壞成這樣,還這麼憋著心事,真嫌命長了是不是?
永璋大概也是沒料到乾隆會這麼疾言厲色的,又是後悔又是難受,怔在那裏,完全忘了還要開口。
乾隆等了許久還不見他說話,皇帝脾氣一下上來,也陰沉了臉:“說!”這倒有點像是逼問的口氣了。永璋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更是一點血色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