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慶鬆突然說道:“鬼大,等等。”
那鬼大轉身回來,說道:“鬼爺,還有啥吩咐?”
文慶鬆說道:“將那小子嚇走就是了,千萬別嚇死了,你要掌握住分寸。”
鬼大說道:“如果他不經嚇呢?”
文慶鬆說道:“那就怨不得我了。”
鬼大說道:“那我就去準備了。”
說完,鬼大一溜煙的飄走,消失不見。
躲在柚子樹上的易而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後,就徹底的石化了。他沒想到,這文慶鬆竟有這等機密,而且為了達到目的,還要派鬼怪來恐嚇他,這個世間沒鬼則已,一旦相信有鬼,誰又經得起鬼怪的驚嚇啦?
隻是他想,你煉你的千重墓,我種我的柚子樹,我又礙著你什麼啦?非得要將我趕出石膏山?
易而山的後背都濕了一大片。
過了十多分鍾。
那文慶鬆也走了。
易而山悄悄的下了樹。
然後一路狂奔。
他沒有奔向管理房,而是一路下山,往蒼山市的城區奔去。
因為易而山的家在鄉下,距離石膏山有一百多裏地,他今晚是回不去了,所以在蒼山市的城區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準備第二天啟程回去。
第二天。
易而山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十一點過了。
他趕緊起了床。
他準備先到公司去打辭職報告,手續還是要辦的,有始有終嘛。但是等他來到公司後,才知道他的頂頭上司韓總已經在醫院死掉了,他的辭職被耽擱下來。
易而山決定,先回家一趟再說。
他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回過家了。
也不知母親的哮喘病現在好了些沒有,也不知性格懦弱的繼父在外麵有沒有受氣,是不是還在喝悶酒,也不知姐姐和姐夫的冷戰結束了沒有,是否還慪氣住在娘家呢,也不知侄兒東娃是否還在他外婆家玩耍呢。
想著就是一陣親情滿滿的。
買好了車票。
坐上了車。
車動了之後,易而山透過車窗望向遠方的石膏山,那石膏山隱藏在一片霧靄中,隱隱隻見其輪廓。易而山歎息一聲,就閉上雙眼,準備睡上一會兒。
車走到半途。
易而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取出一看,正是他的姐姐易姍打來的。
接通電話。
“喂,山娃,你在哪裏啊?你是不是還在睡懶覺,沒起床啊?我在你們管理房的大鐵門外,給我開下門嘛,我給你帶了一籃子土雞蛋來。”
“什麼?”
易而山驚掉了下巴。
“姐,你要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我已經離開石膏山了,你趕緊回來吧。”
“喂,山娃,你說啥呢,我聽不清,喂,喂喂......”
“嘟嘟嘟......”
信號斷了。
再打過去,竟是無法接通。
一連打了幾次,都是無法接通。
“師傅,停車,我要下車。”
易而山衝著客車司機大嚷道。
客車停了下來。
易而山下了車,然後坐上返程車,就往石膏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