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的眼睛彎曲的弧度更大了:“啊,我明白的,鄧不利多先生。如果您看到西弗勒斯,請幫我轉告他:即使他不向我提供狼毒藥劑,我也會像愛他的女兒一樣地愛他的!”
鄧不利多擦了下額角流下的一滴冷汗,有些明白他那冷靜的下屬失態的原因了。於是匆匆丟下一句“這話還是由你親自對他說比較好”便縮回了壁爐,留下依然對著爐火微笑的盧平:“啊~我會的!”
獅子的執著和蛇的固執都是可怕的,以至於連悟空的入定都結束了,那一對保父與生父的拉鋸戰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哦,或許盧平一直沒有被趕出蜘蛛尾巷、以及狼毒藥劑每次都能按時送到他手中的事實,也算進展的一部分?
悟空清醒的時間讓身為小主人的德拉科很是滿意,已經抽長成了一個瘦高少年的鉑金少爺抱著手臂鄙視地看著已經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小精靈:“哼!還好你有眼色按時醒過來了!要是你敢錯過本少爺的十一歲生日……我就讓爸爸用懲罰咒把你叫醒!”
悟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知道他確實也隻是說說而已,伸了個懶腰道:“閑話休提,龍娃娃,俺老孫入定之時你可曾生疏了我傳授於你的術法?且習演來與我一看!”
德拉科又是高傲地哼了一聲,頓時用無杖的召喚咒召來一隻嫩綠色的地精,準確地控製著放在了樹枝上。小地精好奇地站在樹上,左看看,右看看,一眼瞟到了悟空,驚喜地大喊起來:“啊!猴子哥哥!猴子哥哥來了!”
這一喊可不得了,各種顏色的地精都奔走相告地停下了手裏的工作,朝著悟空的方向蜂擁而來,不多時,就擁起了一座彩色的小山,把悟空擠在山頂,最上麵的地精們甚至整齊地排成了一個王座,讓悟空美美地倚在其中,頭頂都快觸到山毛櫸樹的葉子了。
德拉科詫異地張著嘴巴仰頭看了一會兒,隨後就變成了一種小國王式的威嚴,小下巴一抬,向悟空伸出一隻手:“孫,我也要上去。”
悟空捉狹一笑,倒沒有借機戲弄他,左右看看肩膀上的安娜和洛卡,興致勃勃地叫道:“孩兒們,把龍娃娃也給我抬將起來!”
地精們迅速分成了兩座小山,其中的一堆把德拉科也簇擁起來。德拉科感覺著自己被一點點抬高,初時還有些緊張,銀藍色的大眼睛禁不住緊張地左右眨巴著。但當他平穩地坐好之後,緊張就被一種新奇的喜悅所取代了。他微微地張著嘴從全新的視角審視著自己的莊園,片刻,又側過臉去看了看與他平齊的悟空,露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滿臉抑製不住的雀躍,驕傲地說:“馬爾福莊園是最棒的,對不對?”
誰知悟空並沒有讚同,反而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雖說也是個好去處,但終歸是太拘謹了些,豈有俺老孫的花果山自在?”
“哼,吹牛!”沒有得到預料中的答案,德拉科把頭一偏,丟給了悟空一個白眼。
“龍娃娃,你是不知花果山的好!”悟空說到自己的故鄉,還是一臉神往,“說道俺老孫那花果山哪,當真是天下第一妙處。有道是東海之外,傲來之巔,丹崖怪石,削壁奇峰。瑤草奇花不謝,青鬆翠柏長春。仙桃常結果,修竹每留雲。一條澗壑藤蘿密,四麵原堤草色新。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待到我們那飛瀑為簾、石橋為門的好居所,又是另一番風景:翠蘚堆藍,白雲浮玉,光搖片片煙霞。虛窗靜室,滑凳板生花。乳窟龍珠倚掛,縈回滿地奇葩。鍋灶傍崖存火跡,樽罍靠案見肴渣。石座石床真可愛,石盆石碗更堪誇。又見那一竿兩竿修竹,三點五點梅花。幾樹青鬆常帶雨,渾然相個人家……唉,當初老孫也是一方之主百獸之王,卻不想如今淪落異鄉寄人籬下,唉,想想也實在傷感~”一邊說還作勢要抹起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