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史父子都很高興見到賀銘。見他一身的風霜,趕緊請他進屋,讓顧西趕緊給沏壺熱茶來。
“一看你就剛從外頭回來,怎麼沒先回家歇息?”顧旭是很關照賀銘這個後輩的。
賀銘不好意思的笑道:“沒那個功夫,我就是道衙門交差,順道進來看看你們,待會還得繼續出城。”
確切的說,他是專程為了顧家的人,才回來的這一趟。據說顧家的人這一次表現得異常的好,尤其是顧佑那個小家夥。
倒是顧西,被打了屁股,不知道這兩天好些了沒。
說白了,他就是聽到顧西挨了打才特意搶了機會回來的。
顧西端著席氏沏好的茶進來,見到賀銘直勾勾的看著她,那臉頰不知為什麼就熱了。
她把茶送上,就走到顧旭身邊站好,並不坐下。
賀銘看顧西行動不怎麼便利,就心疼不已,見她一直站著,就讓她坐下,免得累著。
顧西實在無法理解賀銘這個傻子的腦回路,大大咧咧的說:“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明知道我被人打了板子,根本就做不得,還非得讓我坐下。”
顧西這麼一說,賀銘才恍然大悟,很是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沒想到嘛,就怕你站著傷口疼。”
顧西切了一聲,被顧旭喝了回去,便嘟嘟嘴站著不再出聲。
賀銘看顧西精神還不錯,這才放下了心,卻忍不住勸她:“你今後能不出麵還是少出麵的好,一個女孩子,身上的傷就沒斷過,別人看了,還以為你們顧家沒男人呢。”
賀銘這話打擊麵太廣,顧史跟顧旭都有些尷尬。他們有些木訥,在許多事麵前的反應根本就沒有顧西快。
或者說是他們根本就不想通過非常手段去解決事情。
就在他們衡量事態的嚴重性之時,顧西就闖了禍,他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呀。
這不,顧史父子還沒想好該怎麼化解這個尷尬呢,顧西就又闖了禍。
她指著賀銘不滿的嚷道:“注意你的說辭。什麼叫做我們家沒男人。難道我們家男人就該什麼事都擔著,我們家的女人就什麼都不會,全是吃白飯的?”
賀銘在那句話出口後,就知道自己失言,趕緊道歉。隻不過這種事還真不好解釋,道歉也是一種間接的強調。
為此,賀銘一時間裏外不是人。
他苦著臉對一臉不遜的顧西道:“顧西妹妹知道我不過是出於關心,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讓你別什麼事都往前站。許多事你就是放手不管,也能順利解決。”
誠如顧家第二次過堂的事。就是顧西不吼那一嗓子,顧佑也能找出那些破綻,顧家也能要求刑部重新去邕州府取證。
顧西嘟嘟嘴,心想她就是討打的怎麼啦。她要是不挨了這麼一次打,顧家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就結束了審訊。
但她不能這麼說啊。她要真敢那樣說,顧史父子更下不來台。
“那什麼,”她隻能轉移話題,“你不是有重要的事做,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麼,怎麼就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