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林同樣冷笑,看著就要走到自己跟前的寧陵,說:“放心,若真跟她成親,一定會下帖請你。你將成為全京城首個受邀的奴才。”
顧西這才滿意的點頭,說:“反正這是你們的榮幸,尋常人還真請不起我。”
說完,顧西直直朝寧祁兄妹走去,不顧那依舊如瓢潑般的大雨。她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絆寧陵一跤,讓她嚐一嚐這冬日裏泥地裏的酸爽。
寧陵雖不懂顧西為什麼衝她來,但她還是心生警覺,直接避到了寧祁一側。
寧祁身上那是那一身濕漉漉的衣裳,看來是沒來得及換的。他看顧西又淋著雨走來,幹脆把手中的雨傘伸過去,為顧西擋去雨水。
顧西就趁著這個當口一個轉彎,直直踢向寧陵的小腿,如願看著她尖叫倒下之後,這才滿足跑回原來的屋簷下。
“譚管家,”顧西停下腳後大喊,“趕緊把這三個礙眼的家夥趕出去,這裏是顧氏祖宅,是連皇上都不能褻瀆的地方,今後不要再讓這種阿貓阿狗進來,免得汙了我們神聖的先祖。”
譚管家匆匆的從布置靈堂的地方跑來,見到倒地大哭的寧陵,以及一臉怒火的常永林,當即大大的應了一聲,叫人過來轟人。
“顧西,你真敢?別忘了你們現在都是奴才,低賤如糞的奴才,憑什麼轟我們?”常永林忍不住跳腳。
寧陵被寧祁扶起來,可憐兮兮的朝常永林叫到:“永林哥哥,快收拾這個狗東西,讓她知道什麼是貴賤之分。”
這話聽得顧西甚是滿意,指著寧陵道:“我貴你賤麼”說完,顧西又自答道:“也是,人家都是定了親的人了,還不要臉的勾搭人夫,這不是低賤自甘墮落是什麼。”
這話,成功的讓寧陵再次尖叫出聲,甚而撲到寧祁懷中哭得好不委屈。
常永林也因顧西的話感到尷尬,也覺得寧陵不懂得審時度勢,盡給他搗亂,當下對寧陵更是心生不滿。
他瞪了惹事的顧西一眼,直接叫上寧祁:“走啊,還等人轟你呢。”這座宅子確實是連皇帝都不敢造次的地方,常永林還是很識相的。
加之今兒確實是他惹了事,把人家老人起到了,才會一病不起,他心存內疚,也有些恐慌。
顧西看著人走了,這才在那些人身後喊道:“譚管家,記得讓人找點雞血來灑灑,去去晦氣。”
三人腳步有些踉蹌,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出去。
顧西全程不去看寧祁那歉疚且哀傷的臉,也不聽他那無力的解釋跟他誠摯的歉意。她對這家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好感。
包括那個孫慕穆。
她不敢肯定今日三人是相約好了,要一起來找他們顧家麻煩呢,還是孫慕穆碰巧到了九皇子府做客呢。
反正,這幾個人就是她拒絕往來的對象,路上遇見這幾人倒大黴,她都要停下來看笑話才能解氣。
前邊的祠堂大院,原本用於迎客的那個大敞廳被布置停當,老爺子的遺體正在裝殮,隻等裝殮好就移到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