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劉徹狠狠的白了衛青一眼。
衛青有點兒明白他是為什麼,就低頭不再說話。
“朕要收了他在長安的地,叫他給朕遠遠滾到茂陵去!可就是動不了他!”劉徹的臉都青了。
平陽倒笑了,“皇弟,此人恐怕還有些背景,所以難以動搖。”
“怎麼說?”
“姐姐聽說,他在給淮南王郡主劉陵趕車,看家護院呢。”
“劉陵……”劉徹蹙了眉頭。
“陛下”,春陀進來,“劉陵郡主來給陛下請安來了……”
“……”,還真不禁念叨,那小妮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還不知她和她那個老奸巨猾的爹又要玩兒什麼把戲呢!劉徹遲疑一下,看看衛青八成又是已經吃好了。這回衛青還真是為了早點兒站起來就不自覺的吃的更快了。劉徹衝衛青使個眼色叫他留意,“衛青,公主、郡主既都到了,外臣不便安坐席間。再說,朕看你是又‘急著行軍’了,你起來跨上朕的劍,站在一旁為朕和公主、郡主們護駕吧。”
“臣尊旨!”衛青還沒對答得這麼脆過呢,此時真是如蒙大赦,咬著牙小心的立起來,春陀抿著嘴忍著笑承上寶劍給他跨上。
劉徹也看出來了,心裏又多有憐惜,示意他站在自己席邊,“傳!傳朕的陵妹妹。”
一個妖豔的美人從殿外款步進來,輕輕下拜,“劉陵給陛下問安,給平陽公主問安,給衛娘娘問安。”
“春陀啊,趕快給郡主置席。陵妹妹平身吧。”
劉陵靈動的眼睛迅速掃過在坐每一個人,心中便有了底。那妖媚的細眼睛最終勾住衛青的臉。劉徹身邊還有這麼個人,“呃,陛下,這位就是滿朝皆知的隨莊助大人平叛東甌的衛侍中吧……”
劉徹不喜歡她的狐狸眼睛勾著衛青,“對,正是衛青。”
“陛下好眼力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呐?怎麼看著有些個麵善,總像是哪裏見過……”,劉陵笑著端著酒杯靠到平陽的身邊,“對了,是不是姐姐家的那個……”
平陽臉上一紅,劉陵這小妮子在風月場上身經百戰,些許曖昧也瞞不過她的狐媚眼,“陵妹妹,休要胡說。”
“姐姐還真是‘申明大義’呀……”劉陵含笑的眼神勾過劉徹,又勾回平陽,“陛下也真是‘知人善任’呀……陛下,我給陛下帶來江南美酒,還有美女歌伎,讓她們進來給陛下歌舞助興吧!”
一桌醋筵,席間推杯換盞,各個眉目堆笑,也各個悶懷心事,一直鬧到天色晚了,才都散去,隻留下一個衛青。
……
撤去了筵席,掌上燈火,劉徹叫拿了地圖,和衛青一起看,“衛青,你看今日席上那個劉陵郡主,可不是個閑人,她父王封地在淮南,最為富庶,乃是魚米之鄉。明修黃老,暗中招兵買馬,廣納各路敢死之士,其居心所在,不用人言了。劉陵在長安也是四路為她父王張羅。你說的那個什麼狗屁郭解的,就是一個!朕早晚要會會他!”
“陛下若如此說,這天下還真是不太平呢!”衛青蹙起眉頭。
“你才知道啊!”劉徹戳了一下衛青的腦門兒。
“陛下,東甌雖然歸順,可閩越尚為平撫,南患未解。北方疆界千裏,若受南方牽製,一時如何有暇與匈奴抗衡。若陛下說淮南也有異心,內患未除,又如何攘外?”衛青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誰說不是呢!”劉徹倒背了手,“太皇太後在一天,淮南王畢竟還有所顧忌,這南北之患不管多難,也要不惜代價的剪除!”
“陛下”,衛青指著閩越說,“臣東甌一行還有些想法。”
劉徹挑一下眉梢,“難道不止是手上濺血的‘婦人之仁’啊。”
衛青臉上一紅。
劉徹笑了,牽了他的手,湊近他的耳根,“行了,昨夜事關重大,沒容得你說,現在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