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講的故事全是狗屁!男子漢大丈夫,忍耐逃避算什麼角色?我的故事講出來嚇死你們!”上次介紹我去河北工地的環球建築公司副總吳剛拍案而起!
吳剛外號大嘴,他的話誰也不知道真假!我們姑且聽之:
我上高中的時候,家裏窮得要飛!妹妹上初三,她打算退學讓我一個人上。我說不行!你隻管上你的學。我的書錢學費夥食費自己解決!
上高中的時候,除了書錢學費,我們每個月還要交五塊錢夥食費,另加十五斤大米十五斤玉米。我家裏除了玉米,錢和大米都沒有!後來我想了個辦法,三年夥食費一分沒交,學費也是別人給的!
原來,同學們將錢和大米玉米交給司務長後,他按班級編排好桌次,比如第一桌8人: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第二桌7人: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第三桌6人:甲乙丙丁……排好之後,他到各班將每桌人員口頭公布一下,然後將每桌人數寫到一塊小黑板上,再掛到食堂裏的大灶牆上。燒飯師傅一邊看黑板一邊盛飯打萊。第一桌8人,第二桌7人……
我到哪裏吃呢?到第三桌!原來第三桌6人,夜裏我將黑板上的6改成8,以後就到這個桌上吃飯。小黑板上8人,實際上也是8人,還有一位是同座董俊。我讓他也別交錢和糧食,下學期幫我交學費就行!學費沒有夥食費多,董俊自然滿口答應!
董俊成績很好,我成績特差,每次考試我都抄他的!他考前二名,我考前十名。大家都認為董俊上重點大學毫無疑問;我考個大專,師範也有可能。
平時考試抄襲可以,高考作弊可不容易!而且董俊跟我不在同一考場。我有辦法:我讓董俊上午九點半下午三點半與我一起上廁所,他將答案寫好給我!
前五門董俊都將答案寫好給我,最後一門地理考試。我對地理一向沒有興趣,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那天下午三點半鍾,當我起身準備上廁所時,前邊一個同學已經離開座位向外走了!考試一個一個上廁所,這是考場規則,我心急如焚而又無可奈何地坐了下來!當前麵那位同學優哉遊哉地走進教室時,我象離弦的箭一樣衝向廁所!哪裏還有董俊的影子?那年高考我的地理交的是白卷!
董俊那年考取了南京大學,而我隻能夠回鄉務農!
每個人都有理想,回來後我暗暗發誓:隻要不違法,我一定要發財致富!妹妹上高中,我還要掙錢供她上學呢!
種田是掙不到錢的,打工也發不了財!我在苦苦思索掙錢的門路。
這天我家老母豬發情,一位拉公豬的老頭帶著公豬上門配種。那家夥除了叫我家提供人和豬的夥食之外,還向父親要了十塊錢!他說他的生意特別好,今天要跑六家!
乖乖隆的冬!一天跑六家,也就是六十塊!一個月一千八,一年掙兩萬!到哪裏去找這麼好的工作?再說拉公豬又不犯法!
養母豬不如養公豬!我不顧父母反對,毫不猶豫地將老母豬殺了!然後到畜牧場買了一隻特別大的公豬!
豬子配種是個技術活。母豬發情的時候不要理它,否則不能受孕。要等它淡性之後才行。可它淡性之後卻又不肯交配,這時候就要協助公豬,不能夠袖手旁觀!如果母豬實在不肯配合,還要將它綁起來,讓公豬強行交配!人家養你是為了生小豬賣錢,不是讓你自由戀愛的,不同意也得同意!對母豬我雖然十分同情,可是也愛莫能助!
我拉了兩年公豬,掙了三萬塊錢!八十年代的三萬塊錢可不簡單!大隊書記主動提出要將獨生女兒嫁給我,我自然求之不得!
結婚以後,老婆不讓我再拉公豬,畢競名聲不好!我將公豬轉讓給堂兄,他後來也成了萬元戶!
丈人是大隊書記,我又是高中文化,90年縣裏培訓鄉村醫生,大家推薦我去!我在衛校上了三年,回來後也就成了赤腳醫生。
別以為赤腳醫生隻會治傷風頭疼,醫院治不好的病我也能治。有人得了食道癌肝硬化,醫院裏無能為力。家屬為了安慰患者,便說他她得了咽喉炎胃炎,沒有什麼大不了,赤腳醫生便能治好!我給他們吃止痛片打杜冷丁,患者的疼痛大為減輕,大家都說我是神醫!
妻子懷孕之後,不讓我過性生活,我一直很不習慣。那時不象現在開放,除了老婆沒人跟你那個。老婆不肯,我隻能強迫自己忍耐!
這天,初中同學王豔到我診所看病!王豔跟我同齡,長得特別漂亮,初中時被譽為校花!我當班長時她是文娛委員。她的歌唱得很好,可成績很差!我考上高中後,她回鄉務農,不久嫁給了瓦工楊偉,跟我也在同一個村裏。老同學見麵,自然十分親熱。我問她看什麼病,她說結婚四年,至今沒有生育,也不知什麼緣故。她讓我幫她檢查檢查,一邊說一邊躺到裏邊床上。不等我吩咐,她便將褲子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