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

“嗯,隻有一個。”

“雲翔,你是不是被人坑了?這個盒子是放兩個戒指的。”Colin握上雲翔的手,意料中的冰冷。

“少廢話,不要就扔了。”他轉向另一邊。

Colin抱緊他,把沒壓著的被子卷到他身上,這才拿出戒指笑嗬嗬地戴上:“要,當然要。”有點大不過他喜歡。看著戒指幸福地冒了兩分鍾泡,他突然想起這是什麼意-

Colin看著雲翔著急的神色,臉上一陰:“站住,蕭鳴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這麼好的事別人求還求不來,而且你以為為什麼選上你?因為你根本還不上錢,這點雲翔說得夠清楚了。別說你會工作還錢!”打斷蕭鳴遠還未出口的話,他繼續,“你從半年前開始借錢到現在還了多少?相對的你又借了多少?債務是在減少還是在增加?你清楚的吧。因為你們一家人臉皮太厚了,我是怕雲翔跟你們家扯上關係到最後卻被說成是雲翔的錯,”Colin仗著身高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識相點趕緊答應了。”

雲翔想到上輩子他借錢的時候一口一個“謝謝”“好人”還錢的時候一口一個“骨氣”“魔鬼”就感覺惡心,開口道:“與其放下`身段求著借錢,還不如放下`身段找份工作。”有這麼多工作:馬路上掃大街的,酒樓裏倒泔水的,戲班子的樂師哪樣不是能掙錢的,非要“自持身份”說白了就是擺譜。 寄傲山莊那麼重要幹嘛抵押出去?抵押出去什麼又不好好賺錢,等拖得來討債了才說“那是逼不得已才寫上去的”,丟光讀書人的臉。 蕭鳴遠聽Colin這麼說隻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貶得一文不值,立刻大喊:“你怎麼可以這麼侮辱我!我是向你借了錢,但你也不能侮辱我,踐踏我的尊嚴!天啊,這個世界太冷酷了!你們難道沒有同情心沒有道德觀嗎?”

“既然不要別人的施舍,那同樣不要期待別人的同情!”

雲翔想這次就跟蕭家撇清,蕭鳴遠不合作讓他很著急。Colin悄悄按住雲翔的手,示意交給他辦,雲翔才按捺心情沒有說話。

Colin繼續說:“蕭鳴遠、蕭讀書人!在你滿口仁義地講道德的時候,自己先做到法律規定的做人的最低底線吧!”說完向雲翔打個手勢,雲翔直接找人把他轟出去。

蕭鳴遠就算被扔在大街上也一點沒有讀書人的樣子地罵街。

“Colin,再要他這麼說下去,展家就要變成洪水猛獸了。”這世的雲翔對名聲很看重,上輩子就是名聲太差所有人都怕他。

Colin嗬嗬一笑,對他招招手:“這種時候就要搶先一步,你叫夥計,我去找乞丐、混混,傳話的事交給他們。”

“那該怎麼說?”

“實話實說。”

合計一通後,兩人分頭行動。

上海:

“等等你讓我怎麼找巡捕房?”

“這麼多人,你隨便找個問問。”車夫不耐煩地丟下這句,駕著車揚長而去。

“喂!”紀天虹看著遠去的馬車,眼圈一下子紅了。

她看著繁華、陌生的上海,又想到這兩天在路上被車夫欺負,又委屈又難過——這個世界太冷酷太無情了,怪不得雲飛這樣的好人也會被關進巡捕房。

晚上,展祖望聽說了這件事,為此不顧兩人的冷戰把雲翔叫到書房。

“雲翔,這是怎麼回事?你明知道雲飛想要溪口的地建紡織廠為什麼不借蕭鳴遠錢,甚至要免去他的債務?”展祖望神色嚴厲,看向雲翔的眼神充滿探究、審視,還有懷疑。

雲翔盡力不把展祖望的反應放心上,但還是被這種目光刺傷:“蕭鳴遠還不上錢還在不停地借,在這麼下去就是個無底洞

“免去他的債務又是什麼意思?還不上不是還有地嗎?展家不缺那幾個錢,要的就是那塊地!”他狠狠一把拍在桌上,拍痛了自己的手。

雲翔氣氛地吼回去:“紡織廠是展雲飛的計劃不是我的想法,憑什麼我要用自己的時間去實現他的理想!”

展祖望緩一會兒等痛楚過去一點,聲音比雲翔的更大,道:“雲飛是你哥哥,你協助他有什麼不對嗎?”

“怎麼光要我協助他,他什麼時候幫過我了?別說幫我,他除了諷刺指責對我還有其他的嗎?他算哪門子哥哥啊!”哈!哥哥?

小時候,有個大四歲的哥哥便什麼都跟著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