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盜竊這地下室裏的其他寶貝,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叫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於是他就帶著十幾張照片離開了這棟別墅。
在外麵等著李甜兒和高淩兒等人見到白慕出現在他們麵前,麵色一喜,但是見他兩手空空地出來,眼裏又有些驚詫。
“老大,失手了?”楚寒皺了皺眉頭。
“那尊鼎太重了,完全抬不動,所以隻能照了幾張照片,咱們走吧,讓那幾位老先生好好鑒定一下,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鬼。”白慕擺了擺手,然後就帶著一行人離開了這裏。
他們匆匆忙忙地回到下榻的酒店,而這時候正好看到四位老先生正精神矍鑠地坐在王思茅的房間裏說笑,絲毫不見疲累。
由於他們住的是套房,所以房間麵積很大,容納幾個人完全沒問題,白慕等人魚貫而入,見他們都在,連忙走到他們麵前。
“幾位老先生,您幾位幫我們鑒定一件文物唄。”白慕很有禮貌地低了低頭,請求道。
“鑒定文物?”王思茅微微一怔說,隨即就笑了,“有意思啊,這還沒到文物博覽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呢,你們竟然就有文物給我們鑒定了,可真夠折騰的。”
“好,就讓我們來看一下,你們到底能折騰出什麼花來。”另一位老教授也來了興趣,哈哈笑道,另外的兩位教授也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白慕於是趕緊將手機掏了出來,將之前拍下的十幾張照片展現在他們的眼前。
當他們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調笑的意味,顯然不覺得這幾位年輕人能讓他們有什麼驚喜,不過當他們的眼睛定格在照片上的銅鼎時,他們臉上的調笑也慢慢凝固了,個個都像是看到什麼令他們極度震驚的東西一樣,瞳孔猛睜。
他們趕忙伸手將手機搶了過來,目光死死地投在照片上!
“四位老先生,有什麼問題嗎?”白慕見他們個個都像是見到鬼一樣,心裏也十分詫異,忍不住問道。
“這些照片你是從什麼地方拍到的?”王思茅急忙抓住白慕的衣袖,問道,語氣顯得十分迫切。
“呃……是在東京都的一處私宅中拍下來的,據說這尊鼎是有人在東瀛境內發現出土的。”白慕見一向儒雅斯文的王思茅此刻竟然如此激動,眼睛也微微一跳,急聲應道。
“什麼?你說這尊鼎是在東瀛境內找到的?”王思茅眼角微微一縮,其餘的三位老教授也同樣麵色沉凝,顯然對於這個消息十分震驚。
見他們四位都這副模樣,高淩兒和楚寒等人也有些驚奇,看他們這樣子,這尊鼎似乎很有來頭啊。
“老先生,這尊鼎到底有什麼來曆啊,竟然可以讓你們都如此震撼?”白慕皺眉道。
這四位老先生都是華夏國首屈一指的古文物專家,平時見過的稀世珍寶不計其數,按理說很難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如此失態,但他們卻在這尊鼎麵前亂了分寸,可想而知這尊鼎的來曆絕對不一般。
“從上麵所雕刻的的文字來看,這並不是產自於我國的西周時期,因為西周時期的青銅鼎上刻寫的大多是金文,而這上麵的文字顯然並不是金文,而是一種類似於甲骨文的文字,甲骨文是夏朝和商朝時期使用的文字,在商朝居多,不過這卻並非我們現在所熟知的甲骨文,因為這看上去要更加簡單一些,因此這尊鼎應該是夏朝時期的。”王思茅沉聲道,眼裏閃爍著精光。
“夏朝的?”白慕有些驚訝。
他隻知道青銅鼎,那是西周時期的產物,至於再往前的銅鼎,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這還不是最令人驚異的,一般來說,青銅鼎在西周時期達到巔峰,工藝上也最為成熟,所以出土的那些青銅鼎中幾乎所有做工精美的銅鼎都是來自於西周時期,就鑄造工藝和水平而言,前朝根本不可能超過,但是這照片上的銅鼎不管是做工的精細,還是大小,都遠超之前出土過的任何青銅鼎,而這尊又偏偏是夏鼎,所以令我們有些難以想象和不可思議。”另一位老教授顯然對此也十分了解,慨歎道。
“那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難道就沒有例外嗎?”蕭雲也對這尊鼎有了興趣,問道。
“當然有例外。”王思茅跟另外的三位老教授互相看了一眼,眼裏的激動之色難以遮掩,“傳說在夏朝初年,夏王大禹曾經鑄造過九隻大鼎,以彰顯地位和權力,而那九鼎,後來也成為華夏民族的象征,代代相傳,後來在不知道什麼朝代忽然就神秘消失了,從此以後杳無音訊,再不下落。”
聽到王老先生這話,白慕等人臉色猛然一變。
“老……老先生,您的意思是,這尊銅鼎,就是……九鼎之一?”白慕這時候也感覺事情的不尋常,雖然心裏已有猜測,但也仍然忍不住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