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顧軼麵色平靜,每每在尷尬中鎮定自若。
我說,數學係就這麼幾個老師嗎?總是能撞見他,還總是這麼尷尬,邪門了!
“哈,好久不見,我來采訪,先走了你們聊”,我輕輕推開顧軼,一側身溜了。
剛出門聽見我們顧教授淡淡說:
“不好意思啊,忘了關門。”
我靠臉皮真是厚極了,休息間是公共的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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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節課,我完全看不了顧軼在講台上一本正經的樣子,腦海裏總是浮現他各種笑。
略微觀察了一下,整間教室倒真沒幾個開小差的,都是求知若渴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數學的魅力還是數學老師的魅力。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敲擊鍵盤,隻好扯了一張紙改成手寫。
終於熬到下課,在校門口吃了個飯,然後順路去射箭場找孫老板,身為一個媒人,我準備跟跟進度。
這會兒店裏幾乎沒有人,他自己在工作台吃飯,我一眼看出外賣包裝袋,就是那家私房菜。
哦謔,有戲。
“你叫了外賣了,怎麼樣?”
“味道還行。”
“然後呢?”
孫老板邊吃邊抬眼問我,“什麼然後?”
顧軼自己去旁邊射箭了,我拉了個板凳坐下,“那人家是怎麼給你送的外賣?不在派送範圍啊。”
“我加了20塊外送費啊。”
“啊?”我表情有點凝固,“你直接跟老板聯係的嗎,我不是說要用美男計?”
他白了我一眼,嘴裏還有飯,含糊地說:“是,一個女的,沒等我施展,上來就要20塊。”
“那是誰送過來的?人你見到了嗎?”
“外賣員啊。”他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嗯...
我抿了抿嘴,不忍心再聊下去,“吃吧,吃吧。”
看來想當個稱職的媒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哪天得去找找老板娘。
大概也就在射箭場呆了1個小時吧,顧軼因為下午有課要回學校,我也就老老實實回家寫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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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做媒,最近還有件事比較頭疼。可能是主編對我的要求確實放鬆了,導致社裏有人開始看我不爽。
說的就是林文昊。
我去村裏的時候,他到外地參加了個什麼攝影培訓,我看就是假借開會的名義去玩了。
回來就發現我幾乎不來報社,也沒稿件登報,業績慘淡。最最重要的是,今年的優秀記者,據說主編有意向報我,苦心經營職場的林文昊怎麼受得了。
不知道跟我談戀愛有沒有關係,反正諸多因素吧,導致他最近這兩次選題會頻頻找我的茬。
比如今天,明明是他的報道,一個音樂節的攝影新聞,非要推給我。
我是說過學會一點攝影皮毛,但是水平實在有限。
因為這個事,我們兩人在會上爭論了半小時。
最後主編發話了,“陳燃你就去拍吧,拍不好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