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紀維快速扒拉了幾口飯進去,含糊不清道:“木偶啊,腫麼啦?”

桑和寧給紀維夾了一筷子生菜過去,道:“那就好,明天和我一起去探班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之後會潤色修改的~好久不寫了手生TAT

☆、我在心中寫下了無數個你(16)

這是紀維第二次跟著桑和寧去探班,好久沒有進行這種遠距離的活動,所以紀維同學興奮異常。

“紀大廚。”桑和寧靠在廚房門上看著忙碌不停的紀維,笑道,“你這是要做什麼給大家吃?”

紀維斜了他一眼,道:“當然做我會做的嘍。”

桑和寧嘴角弧度彎大,走過去摟住紀維,下巴抵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呼出一口氣:“夫人做的東西隻有我一個人敢吃……”

話未說完,就被紀維晃動肩膀磕到下巴。

“好了。”桑和寧趕緊捉住紀維的手,溫聲道,“今天等他們拍完戲後我們要一起去喝酒吃飯的,你就不用費心了,快點去洗手換衣服,我們該出發了。”

紀維這才悻悻道:“好吧,吃不到我做的東西是他們的損失……”

“對對對。”桑和寧附和他,一邊解下他的圍裙。

去的時候剛好11點,正趕上全琛澤的殺青戲。

和導演眾人打了個招呼,紀維就拉著桑和寧找了個安靜地方坐下,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戲中的全琛澤。

“沒想到這個全澤都這麼老了還是這麼有味道~”紀維砸吧砸吧嘴。

桑和寧好笑的看著花癡狀態的紀維,心道連別人的名字都記不住就胡亂誇獎,但一邊又甚是寬慰的把目光也聚焦在全琛澤身上。

這一場戲,幾乎是全琛澤的獨白。

男人化了50多歲的妝,微微一咧嘴角便可以看到眼角的皺紋,穿了一身老舊的中山裝,將一捧鮮花輕輕放在麵前的墓碑上。

“小凡。”墓碑上貼著的照片裏梁凡笑得燦爛,彷如一切依舊。

一瞬間有些恍惚,雙手慢慢摩挲著那張照片。

長時間曲著身子,後背已經有些僵硬了。

全琛澤全然不覺脊椎傳來的生疼,整個人仿佛沉浸在一個美夢裏,唇角漾開一個柔軟的笑來。

“小凡啊,我最近寫了一本書,這應該是我的封筆之作了。寫了這麼多年,我也累了。一直想著要為你寫一本書,現在這個願望也終於實現了。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了。”男人絮絮叨叨的講著。

“阿景很好,我們最近剛辦理了離婚手續,很慶幸,她終於遇到了更好的人。這樣我也放心了,她什麼都知道,還一直跟著我,真是委屈他了。孩子們也能理解……”男人咳嗽了一聲,又笑著繼續往下講,像往常一樣,把自己生活中的那些事情都講給他聽。

“今天是你十周年祭日了,我穿了我們初遇時候我穿的那件中山裝。”男人局促的撫了一下衣角,“小凡,我老了,穿上它都不好看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哎,我又說了一堆廢話,你肯定都不喜歡聽。”男人歎了一口氣,眼角垂下來,“小凡,我最近想的越來越多,如果當初我勇敢一點,不怯弱,那麼,你就不會直到去世都沒有聽到我的一句喜歡吧?如果我能再勇敢一些……”男人的神色近乎絕望,“我就不會這麼多年隻能在自己創造的人物世界裏尋找你的影子,一次又一次的靠想象來回憶你,來書寫你……”

“可是以後,我不會再寫了。任何虛構的人物都比不上你啊。”男人閉上眼睛,將滿眶淚水壓了回去,“小凡,我老了,記憶力越來越差了,一直想用文字來留下些什麼,現在才發現,即便我不寫了,我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