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武器店的那些貨色太平常,還不如他自己動手在森林裏取材做一把,破損的長劍可以請矮人幫忙修複。隻可惜難得到人類的世界來一趟,進門就遭到阻攔,到裏邊來發現東西還都不怎麽樣。

“我們到這裏來做什麽?”喬西問。身上披著的白袍加持了光明魔法陣,散發的遮蓋自己黑暗氣息的光明之力讓他不舒服,想打噴嚏。

“我們脫離社會太久了,喬西,我們到過的所有地方,那裏的種族都說人族最有趣。”

他們此時正進入一家傭兵工會,外麵看起來隻是個建造規模有些大的酒館,從裏麵看也隻是個酒館,周圍是大口喝酒和一副神經兮兮模樣的傭兵,隔不久就有一兩個醉漢被扔出去。

這裏可真吵。

菲尼斯聽到旁邊喬西嘀咕了一聲“野蠻人”,他在心裏讚同地點頭。眼前的一切看起來和野蠻人營地沒什麽兩樣,除了人們比野蠻人瘦小一點。

“有空的話,我可得好好體會人族的風情。”菲尼斯說,“喬西,這裏是花錢找人幫自己執行一些麻煩的事情的地方。”

“你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說這樣的話。”喬西有些見怪不怪,“你總是有空,然後將空閑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埋頭研究魔法,或者是拉著他去人跡罕至的地方尋找材料,要不就是麵對星空或者滄海,維持一個表情幾天幾夜,時間就是這麽給花掉的。

身為戰士,喬西從不明白魔法這種玩意,在他看來縮在一個堆滿書和詭異材料的房間裏幾年不出門這叫荒廢人生,而法師們總喜歡跟個神經病一樣,稱這是在修習法術的奧秘。

“我就快要有空了。”菲尼斯期待地說,喬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思考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兩名白袍來到了傭兵工會,這引來了不少關注。菲尼斯徑直走到吧台前,仿佛看不見那些意義不明的眼光。

身為主人,專心自己的事就夠了,喬西想,我會搞定一切危險,不論它潛藏地多深。

他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

吧台的用處不僅僅是拿酒,但好像也不是用來接受委托的。調酒師說任務委托有其他的通道,在這種明晃晃的地方他沒法談論委托的事宜,因為很多因素會對委托人不利,而且他又不是負責這種事情的。

然後調酒師就在吧台前旁若無人地捧著調酒杯耍起了慣用的花樣,看來並不將兩個“牧師”放在眼裏。

牧師從來都和這種粗魯的地方沾不上邊,兩個牧師會希望有人幫助他做什麽呢,救人嗎?還是步道?

“看來你們需要幫助,牧師們。”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有什麽需要效勞的嗎?”

聲音的主人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一腦袋金棕色的微卷短發,在昏暗的酒吧裏也顯得格外亮眼。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像晶瑩的藍寶石。他腰上佩戴著一把劍,上麵綴滿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寶石,看到它的所有人腦子裏不約而同浮現出“有錢人、華而不實”幾個字。

“是的。”菲尼斯說,“我們得去遙遠的地方拿點兒東西,需要有強壯的人陪同,也許你樂意幫助我們,我會付給你可觀的報酬。”

我以為隻是來看新鮮的,喬西在心裏說。

他不知道菲尼斯的心思在這一刻已經轉了無數個彎。法師的思維一般人總是很難跟上,雖然喬西並不一般。

“能為牧師們效勞,是我的榮幸。”年輕人行了個禮。

他們去武器店隨便買了個弓,又去商人那裏買了三匹馬,然後連夜出了城。倒不是多麽急,隻是不習慣在木板床上睡覺,喬西也受夠了身上的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