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的天色,尚未蒙亮。

再睡一會兒吧!宇文沫摟緊徒弟,沉入深幽無夢的睡眠之中。

宇文沫再醒過來時,還比平常的起床時間略略早了一些,窗外的天空透來一點點曙光,照得屋子裏灰蒙蒙地亮著,他睜開眼,正好看見小徒弟輕手輕腳地從他身上爬越過去,慢慢落到地上,背後感覺到視線,應該是宇文洋在觀察師父是否被吵醒,宇文沫有些好奇他想做什麼,於是不動。

半晌,宇文洋小心翼翼地跑出房間,宇文沫聽到小虎輕巧得幾近於無聲的腳步,宇文洋停了下來,應該是攀到小虎身上,腳步聲往前廳去了。

小徒弟雖不算懶情,孩子總有些貪睡賴床的壞習慣,尤其宇文洋特別愛睡,常常若非宇文沫喚他,他清醒了也硬要抱著棉被不起榻,真不曉得他偷偷摸摸早起是為哪樁?

宇文沫翻身下榻,很快換好衣物,湊到門邊,將功力聚於雙耳,聽覺立刻放大數倍,連宇文洋撫摸小虎皮毛的聲音都一清二楚,當然,他也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蘭師叔早安。」

「早,噓,小聲點,你師父還在睡是不是?」

「嗯!洋兒確定過的了。」

宇文沫火大起來,這小子,一大清早爬起來通敵叛國?

「好吧,姑且先相信你,你可不要害死我啊!你師父的手帕呢?」

「在這裏。」

宇文沫迷茫了,要他的手帕幹什麼?

「唔喔!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來,師叔現在就替你下咒,包管以後你師父都不罵你,疼你疼得跟親兒子一樣!」

「嗯嗯,洋兒相信師叔!雖然師父已經很疼洋兒了,不過不罵洋兒總是好的!」

宇文沫站在門後傻了,他按按開始抽疼的太陽穴,一邊哭笑不得一邊再次決定要重新教育徒弟,是因為這荒山野嶺沒人嗎?怎麼上官蘭說什麼這小家夥都相信啊?也太沒看人的眼光了吧?早晚被抓去賣!

聽上官蘭在那亂念一氣咒語,夾雜徒兒崇拜的呼喊和小虎無奈趴下的聲音,宇文沫把門一推就往前廳走,準備要把徒弟跟那三流術士分開。

他跟上官蘭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彼此有幾斤幾兩再清楚不過,上官蘭的個性安逸怠惰,雖然他師父交代下來的事情他都會做,但絕對不會多做,能偷懶時一定偷懶,能坐不站、能躺不坐,堪稱天下第一字號懶鬼,所幸有個好師父盯著,才把劍術學了一套樣子出來,至於法術,根本學一個忘兩個,這樣就要來呼嚨別人啊?話說回來,世界上哪有施了之後能讓師父不罵人的咒術,宇文洋到底為什麼會相信啊……

宇文沫跨進前廳,就見到宇文洋一臉看到鬼的表情看著他,上官蘭則是抓著一塊布在亂晃,「你們到底是——啊!」仔細一看,那塊布哪裏是手帕?根本是他的褻褲!

廳裏死寂了幾秒,某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小徒弟淚汪汪地躲到小虎背後。

「宇——文——洋——」

先把東西搶回來再把徒弟拖出來打一頓之後,宇文沫陰笑著看向多年好友,「臉跟身體,選一個。」

黑發及膝、一身布袍、背著一把巨劍的青年一臉靦腆地搔搔頭,「揍腳底可以嗎?」權作按摩。

宇文沫寒著臉,「往你肚子揍一拳可以嗎?」

上官蘭刻意害羞地道:「不要,我胃不好。」

宇文沫寒笑了下,猛然出手,一掌拍向上官蘭的顏麵,他的掌風夾雜寒冰之氣,手指旁邊竟已微微凝出白霜。

這一掌看似輕柔優雅,像是要去拂掉飄落的一片雪花,上官蘭卻感覺到刺骨寒意撲麵而來,凍得麵頰生疼,連忙足尖點地,往後飛退,「喂喂,不要動真格的啊!是你的小徒弟拿錯了,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