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3 / 3)

冷的,不管碰到哪裏,都隻有冷冰冰的棉被。

難道……那隻是一場夢嗎……是一場因為過度的痛苦和思念,所作的太過真實的夢嗎?

宇文沫氣力盡失,慢慢癱軟在枕上,眼還是沒有睜開,隻是灼熱的淚水滲了出來,沿著他的臉頰逐漸滑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茫然無措之中,他聽到輕得幾乎像風的腳步停在榻前,溫暖的手掌覆在他臉上,拭去他的淚水,低沉的嗓音問:「師父,怎麼了?」

宇文沫慢慢地、慢慢地睜開眼睛,就像是不敢驚醒美夢那麼緩慢小心。

自從成為妖王,就異常冷漠的男人,正帶著溫柔的微笑,眷戀地看著他,那雙眸子裏的愛意,燦金的如冬陽、銀白的如溫水,流淌時太過不加掩飾,濃烈得讓他又起了哭泣的衝動。

到底什麼才是夢呢?是以往、現在,還是未來,是痛苦、寂寞,還是幸福?失而複得之後,他太過患得患失,那種心情,已經快把他自己逼瘋。

「發誓你不會再離開我……」他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恐懼。

「我發誓。」宇文洋坐下來,把他攬進懷中,緊緊抱住。

那力道緊得宇文沫連骨骼都在發疼,卻讓他產生了實際感,證實眼前一切都不是夢境,宇文沫嗚咽了聲,反手緊抱住對方。

「我發誓,不會再離開你。」宇文洋低聲說,低下頭來,吻了吻他微顫的唇。

宇文沫點點頭,靠在他肩頭低低喘熄,眸中的水氣卻怎眨眼也消退不去,心已經稍稍定下,身體卻還在發抖。

其實他很討厭這樣的自己,膽小、怯懦又脆弱,宇文洋總有一天會覺得煩吧?可是天雷劫給他的陰影太深,當時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在自己懷中逐漸化為粉末,那樣的恐懼,一次又一次在夜闌人靜時,捏住他的心髒,讓他狠狠嚇醒。

他無法再承受第二次失去,如果現在的一切都是夢,夢醒之後,他會痛苦而死。

他不知道自己對對方是愛情、是依戀,或者僅僅出於愧疚和補償心理,但,是什麼都無所謂,宇文洋在他靈魂中切了一條裂縫,這條裂縫隻有宇文洋本人才能將之充滿,慢慢填平,所以他離不開他。

「師父,別害怕了。」淚早就不流了,宇文洋卻仍溫柔地親吻他的眼角,「我們已經成仙了,神魔間還有數千年和平,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宇文沫輕點了下頭,抬起眼,欲言又止地看著正在溫柔微笑的男人。

宇文洋怔了怔,反應過來,輕輕把他壓回榻上,吻住他的唇,探入的暖舌舔舐著齒列,薄衫很快被解開,灼熱的手掌磨蹭著肌膚、撫慰著恐懼,一切動作都溫柔纏綿而緩慢,用最細致的手法挑起他的情[yù]。

本來是那麼笨手笨腳的人……宇文沫迷迷糊糊地想著,在對方的引導下分開雙腿,纏上堅韌的腰。

也許這也是他害怕的事情之一,宇文洋已經不是以前的宇文洋了,他們不是那對閑雲野鶴的師徒,宇文洋也不再是那個黏人又愛哭的小徒弟。

他們不在彼此身邊的數百年間,他渾渾噩噩,宇文洋卻成了妖王,他不知道這麼多年宇文洋與誰相處過、發生了什麼事、產生了什麼變化,又有多少人會愛上這個妖王呢?

自己到底憑著什麼讓對方追到天庭來,又駐留在他身邊?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也許他的不安全感不隻出於恐懼,還有隱約的自卑,然而,他卻對此無能為力。

「師父……」宇文洋輕舔著他的唇瓣,把手指探進他身體裏。

熟於情事的身體在開始的不適之後,就乖順地為入侵者打開,宇文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