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度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這一抹笑容被對麵的男人和女人們看在眼裏,幾乎都呆住了。

白蘭度似乎注意到他們的目光,收斂了表情,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淡綠色的眸子就像是被冰封過一樣的陰寒,嚇得對麵的男人丟掉了手上的報紙。趕忙臉紅的又撿了起來。

“我們到了?”

泰勒揉了揉眼睛,白蘭度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低下頭在泰勒的嘴唇上印上一吻,直接抱著泰勒走下電車。

泰勒紅著臉,不敢看其他人的視線。

【注意:到曼哈頓區其實很麻煩,但是我不想描寫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所以,掠過……】

……

兩人是在曼哈頓的第五大道下車的,這裏是整個曼哈頓小島上的名牌貨集散地,剛一下車,就有無數在冷風中光/著兩條大白腿的時尚女郎們三五成群的走來走去。

而白蘭度的出現,顯然引來了許多熱切的視線,幾乎整條街隻要是看見了白蘭度的美女們,都妄想著邁出兩條修長的腿,從他的眼前走過。

曼哈頓的街頭,有過無數曖/昧的情/事。

他們似乎希望白蘭度可以多看自己一眼。

而白蘭度雖然帶著意大利男人特有的性感魅力迷倒了眾人,但是他身上的冷冽的氣息也使得大家不敢靠近。

“請問,我可以給您拍張照麼、先生?”

一個矮個子的日本男人胸`前掛著照相機,緊張的看著白蘭度。

白蘭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給我個理由。”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Hot men》雜誌的記者,看見您想給您拍張照,要是您願意的話,我會把你們的照片寄一分到你的家裏!您說可以麼?”

日本的小個子和許多人一樣,驚豔於白蘭度迷惑人心的美貌。

白蘭度沒有做出回答,隻是揉了揉泰勒的腦袋“可以麼,泰勒?”

泰勒緊張的拽著白蘭度的袖子,他是第一次到這麼繁華的地方,於是紅著臉說,“隨便你。”但是身子還是朝白蘭度的身後藏了藏。

白蘭度笑著把害羞的泰勒扯了出來,然後牽著泰勒的手說,“照吧。”

泰勒緊張的臉頰更紅了,隻是緊緊的握著白蘭度的手,手心都濕掉了,白蘭度的手指點點泰勒的手心,泰勒覺得安心多了。

像今後無數次的危險或者浪漫的際遇一樣,每當泰勒緊張或者是無助的時刻,他唯一能做的,自然而然的反應,就是拉著白蘭度的手,白蘭度是他唯一的依靠,在這陌生而冷漠的世界上,在這黑白照片一樣冰冷的歲月裏。

身後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突然定格住了,流動的時光留在此刻,1913年11月的一天,在 冰冷的曼哈頓繁華的街頭,一個美豔高貴而冰冷如鮮豔玫瑰一樣的年輕男人牽著一個麵頰通紅瘦弱少年的右手.

一個毫無表情,一個羞怯不已,兩人違和而又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一起。

還有轉過頭時,男人輕輕地翹起了嘴角。

“啪——”的一聲,小個子按動了快門,這一刻被定格在歲月的黑白相框裏,也永遠的定格在泰勒年少的歲月中……

日本的矮個子記錄了兩人住址的郵寄方式,然後便一再道謝,笑著,轉身離開。

一眨眼,便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先生,您想買朵花麼?”一個小女孩提著花籃子,站在了泰勒的身邊,然後甜甜地衝著泰勒微笑,小女孩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裳,鼻頭被凍得通紅。

這個小女孩讓泰勒想起了自己當年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於是泰勒心中充滿了憐憫。

白蘭度並不喜歡花花草草,也對人毫無憐憫之情,轉身就要走,泰勒拽住了他,紅著臉說“買……一朵吧。”

白蘭度給了小女孩五美元,這些足以購買五百朵玫瑰花了。

修長的雙手從花籃裏拿出一朵長頸的玫瑰花,遞給泰勒說“拿著。”

泰勒紅著臉把玫瑰花握在了手裏。

小女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朵花賣了五美元!這幾乎是一個多月才有的收入。

“謝謝先生!”小女孩燦爛的笑著,然後蹦蹦跳跳的走開了,泰勒轉頭看著小女孩漸漸走遠。

“走吧,泰勒。”白蘭度拉著泰勒的手,走進了對麵的一家鞋店。

……

對麵的一家泰勒叫不上來名字的店鋪,但是室內的裝修很豪華。

一排排標價昂貴、樣式新穎的鞋子被陳列在裝飾精美的大理石貨櫃上,每個貨櫃的邊上,都有一些新鮮而耀眼的花卉插在旁邊。

泰勒手上握著長頸玫瑰,緊張的跟在白蘭度的身後。

店鋪裏麵的男男女女都看呆了。

一個有著不輸給拉丁人高貴長相的年輕男人左手牽著一個羞怯而可愛的紐約少年,走進了自己的店鋪。

“先生,需要幫忙麼?”

售貨員激動地不敢直視白蘭度的麵孔,即使偶爾禮貌的對過視線,也讓她覺得心髒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