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很高興認識你!”

泰勒很少遇見這麼溫柔男人,於是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感,當然,純粹是對於人性上的好感。

金看了看四周,然後看向泰勒,“斯圖亞特,我是這個學校的校醫,我帶你去看看手臂吧!”

泰勒趕忙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說“沒關係的!真的,隻是小傷而已!”

金倒是蹲了下來,看向兩個孩子,然後笑著對法藍德和安卡說,

“孩子們,你們的爸爸受傷了,但是不想去看醫生哦,是不是很丟臉?爸爸怕打針哦~”

泰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倒是法藍德抬起頭對泰勒說:

“爸爸,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打針啊?”然後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說“爸爸,真的好丟臉哦~安安都不怕打針的!”

“看他們的長相,這兩個小家夥其實是雙胞胎吧?”金站起身來問道。

泰勒點頭說“是啊,黑眼睛的叫法藍德,綠眼睛的叫安卡。”

金伸出大手揉了揉法藍德的小腦袋,

“他們的媽媽一定是美人吧,不然,怎麼能配得上你這樣的男人?”

法藍德噘著嘴巴說,“我們沒有媽媽,我們隻有父親和爸爸!父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

泰勒一驚,趕忙拉著法藍德的小手,尷尬的看著金,“小孩子隨口亂說,別當真……”

金諒解的笑了笑,似乎不以為然,而是蹲□,伸手把法藍德抱了起來,

“斯圖亞特,你抱著安卡,我帶你去醫務室上點藥水,你一看就是個嬌生慣養的人,手臂現在一定很疼吧?”

別人的好意泰勒也不好一再拒絕,於是泰勒蹲□子把安卡抱了起來,跟著金朝醫務室走去。

………………

幾人來到醫務室之後,金和泰勒和兩個孩子放在床鋪上,然後兩人在醫務室的房間裏坐了下來。

泰勒本來是想再一次向金致謝,但是金突然站了起來,往內室走去。

出來的時候,金在外麵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大褂,轉身從藥架上拿了一瓶無色的藥水過來 ,坐在了專門問診的桌子後麵,笑著拍了拍桌麵對著泰勒說“斯圖亞特,坐過來,我幫你上點藥水。”

泰勒走了過去,撩開了自己的手臂,笑著說“真的好多年沒有來到這種醫務室了呢!”

金一邊把棉簽站在藥水裏麵,順便抬起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泰勒一眼,“斯圖亞特,你真是個性子很好的人。”

泰勒把伸手把頭發朝後麵撩了撩,然後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麵有幾道非常鮮明的手指印,

“天哪。我以為隻是有點疼而已,沒想到留下指印了。”

泰勒伸手摸了摸,抽痛了一下。

金直直的看著泰勒白皙的手臂,上麵幾乎可以看見青色的脈絡,肌膚細膩無比,

“你一定是個養尊處優的人。”

泰勒抿抿唇,沒說話。

心裏泛起了點點苦澀和甜蜜。

苦澀是因為自己的這麼多年以來——其實是自青春期以來,一直是被白蘭度豢養在豪華的囚籠裏,很少出去獨自做些什麼事情,而是把所有的時間用在了侍奉白蘭度和照顧孩子身上,完全沒有獲得那種心底無比羨慕的真正的經曆過世事和磨難的成熟男人的健壯的體格。

所以,今天被人握住手臂就無力掙脫,這讓泰勒身為男性的自尊有些受到打擊。

甜蜜是因為,自少年時代起,那種被白蘭度霸道而冰冷的懷抱所擁抱和占有而產生的扭曲的安全感,使泰勒有一種近乎詭異的眷戀。

其實隨著年歲漸長,泰勒越發的明白自己的和白蘭度的關係是多麼的不正常,但是自從少不更事時期被那個男人無情折斷的翅膀是永遠都無法恢複的創傷,自己早就喪失了獨自離開和生活的力量。

金依舊是溫和而淡淡的微笑著看向泰勒,火熱的手指在泰勒手臂的手指印上來回的摩挲。

泰勒嚇了一跳,因為一直是被身為男人的白蘭度所擁抱,泰勒對於男人的觸摸有著特殊的敏[gǎn]。

金直直的看著泰勒微紅的麵頰,笑著說,“別怕,又不是給你打針,我這是要把藥水塗勻,然後手上的指印才能盡快的消散……”

泰勒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於是紅著臉點點頭,“謝謝你,金。”

金塗勻藥水之後,起身把藥水放回陳列台上,脫下了身上的白色大褂,笑著說“斯圖亞特,我帶著你們去找你們的班級吧,路易十六的學校格局比較複雜,你們可能會迷路哦!”

“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泰勒覺得有點為別人製造麻煩了。

金搖頭說,“反正在這個學校裏也沒太多的事情,你知道的,這是一所貴族學校,大家一般是不喜歡在醫務室看病的。”

泰勒點點頭。

金又說,“斯圖亞特,你要是真的想對我表示感謝的話,今天晚上請我喝一杯吧!我一個人真的很閑呢!”

泰勒張了張嘴吧,尷尬的看向金,“晚上我……家裏還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