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劇痛。
可是,想象中的撕裂遲遲未出現。我看不見泰爾在做什麼,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突然嗓子一疼,我聽見一個不安的聲音啞啞地在喚泰爾,但是沒人回答。
爬起身來,我卻不敢開燈,至少這樣我就能騙騙自己他還沒走。
徹夜無眠,我點起一支煙,看著它在黑夜裏慢慢燃盡。
清晨,我像往常一樣拿了悠娜最喜歡吃的東西去喂它。悠娜看見我開心地靠了過來和我親熱了一下才開始吃東西。
我有些不舍地抱住了它。我對你好,你就會對我好。但有的人,不管我對他多好,他都不領我的情。
“以後要好好吃東西,好好保重自己,我不能再來看你了,但喬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請你別忘了我。”
我知道悠娜不懂我在說什麼,它隻是在我的眼淚落在它耳朵上的時候抬頭看了看我,但這已經夠了。
留下告別的書信起身去機場,忍不住最後望了一眼泰爾常常等我的地方。
無比意外的,看見他正站在那裏,身上是我們一起去小鎮上買的那件米色外套。
他有些猶豫地開口:“我不生你的氣了,別走行嗎。”
泰爾,你的純潔不通世故曾經是我的最愛,但此情此景你對我說這句話,我卻恨你。
我生硬地擠出一句:“我的笑話鬧得還不夠嗎,還要留下來繼續娛人娛己?”
說完我轉身就走,他跟了上來,一直送我到機場。
我想抱住他哭,問他我們為什麼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我想強打笑容,祝福他和嶽林能夠幸福美滿。
我想向他解釋昨晚的事,讓他不要破壞對我的印象。
但我什麼都沒有做,因為一切都無濟於事,我注定要失去他。
回到了紐約,西伯利亞已經成了遙遠的名詞,但我永遠會記得,在廣闊的白樺林裏,有隻美麗無比的西伯利亞虎,他曾是我的愛人。
結尾獻給每一位支持、關心過這篇文的大人,布條深深地感謝你們。
19
我用最短的時間辦理了辭職手續,也不急著再找一份工作,平時就在媽媽開的小型超市裏幫忙。
媽媽一向主張每個人的路隻有自己能夠決定。她看到我做的一切,什麼都沒有問,隻是默默地給我關懷。我很感激媽媽無言的支持,不管孩子長到多大,母親的作用都是不可替代的,現在我受了傷,更是貪戀母愛的溫暖。僅僅是聞到母親的氣息,我就會覺得自己很安全,在被人保護著。
也許我身上發生了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的改變,我走在街上或者坐在酒吧裏的時候,開始有男人向我表示好感。他們不知道,我的愛情已經患上了名為“記憶”的絕症。
不知不覺已經回來了兩個多月,我每天陪伴著媽媽,漸漸找回了快樂寧靜的感覺。
接到妹妹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往貨架上擺商品。電話那一邊的聲音就像我們的距離一樣遙遠:“樺,你回來好不好,泰爾快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隻可惡的老虎活了好幾千年,怎麼會說死就死呢?我半點也不相信,聞言冷哼一聲:“我去有什麼用?你現在應該去找個大夫才對。”
妹妹的聲音又急又氣:“嶽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可是泰爾他現在快死了你還不能原諒他?!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我剛想罵回去,妹妹已經哭了出來:“哥我拜托你好不好,他這幾天狀況越來越差,老是把我當成你,你回來見見他吧。不然……不然我恨你一輩子。”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傻妹妹,我有預感,如果我回去了,你可能才真的會恨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