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的玉笈分明就是廣綠玉呀?謝朝姝聽到母親的話不由得看過去,細細的去瞧陳綿柔手上那隻玉笈。果真,不一樣了,不是上一世那支。
她還記得那廣綠玉玉笈惹出來的風波,廣綠玉雖然不是玉中的頂級,但由於是東南方傳過來的,大多都是貢品,民間流傳的都極貴。
東西不多,自然受追捧。想起那日眾女的奉承,以及明雅公主憤憤的眼神,看來,換一支也沒什麼不好。
隻是,看那顏色,隔得不近謝朝姝看不出來什麼。她不是鑒玉專家,廣綠玉雖然大多是貢品,但是按照翠玉閣宏大的經營範圍,也不一定找不著。
可若是換了劣質一些的玉,也別怪母親發火了。但也算陰差陽錯幫了謝朝姝,因為這一世她打算低調做人。
這樣想著,謝朝姝看向王管事,想看看王管事怎麼說。若是母親真要發火,她便攔下好了。
王管事觸及陳綿柔的眼神,一派如常,微微俯身道:“相國夫人莫惱,先前您挑得那塊廣綠玉被手底下的工人不小心雕壞了。這支玉笈是暖綠玉做的,顏色比廣綠玉淺,但是玉質極佳,帶著還養人呢。”
暖玉養人,王管事沒有說謊。她俯著身子低頭賠罪,狀似安然自若,可內心打鼓得慌人。鬼知道上麵為何要要求換玉。
若是要說那廣綠玉又多值錢,卻不止這塊暖綠玉的一半。若要說是上麵的人喜歡,翠玉閣什麼玉石生意不做,那廣綠玉成色再好也不是找不出來第二塊。
隻可惜上麵的人想要如何一開口就是,可苦了她這個婆子。這相國府又不是一般人家,聽聞這相國嫡三小姐是個張揚的性子,說的好聽罷了。
萬一是個囂張跋扈的,非要那廣綠玉,豈不是要她這個老婆子褪去一張皮麼。這樣想著隻維持麵上的鎮定,連看一眼謝朝姝都不敢。
陳綿柔聽罷,麵色緩和了些,她倒也不是錙銖必較的性子。雖然換了玉,可是並不是偷工減料,貪圖便宜。隻是謝朝姝一向喜歡綠色,這暖綠玉顏色不如廣綠玉那般深。
這樣想著,陳綿柔又皺起了眉頭,看了謝朝姝一眼,把玉笈放回了楠木盒。
王管事看著陳綿柔這番動作,呼吸都停住了,這是要退回來?
卻聽到陳綿柔說道:“你拿去給三小姐瞧瞧。”
王管事鬆了一口氣,不是退就好。但後半句她又緊張起來,給三小姐瞧?
終於沒忍住,把目光投向謝朝姝。
方才站在角落候著,不能抬頭四處瞧,到此時才見到著相國府三小姐。
真真是謫仙一般的人,看那臉蛋和身段,眼睛靈動。王管事好像瞬間知道了“張揚”那個詞的意思。
這樣標致的人物,不張揚怎麼行呢?
隻是待靈玉走到謝朝蘭身邊時,剛剛被靈玉遮擋住的謝朝露才露了麵,一瞥頓時驚為天人。
急忙低下頭去,難怪外麵的人都傳謝朝露是洛中第一美人,難怪閣中管事都說相國府大小姐溫潤端莊如同天仙一般。
難怪無人在意謝朝姝,盡管是個美人。可是姐姐太過出色,就顯得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