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了就會失敗,也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他還能怎麼樣?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客人建議他去報警,但有什麼用?因為警察都已被收買,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任由他們胡來,要不然每天都有炒地皮的人在鬧事,怎麼不見他們抓過一次?
李璿每天提心呆膽,不管去哪裏都怕會被躲在角落處的惡混攻擊。即使在店裏,也怕他們會再次闖入,惡意傷害無法及時逃脫的客人。他更怕到荒涼這處,沒人能聽到他嘶聲力竭的呼救,沒人能製止他們逼近的腳步。在家裏,他也怕那些人會忽然破門而入,或是一把火燒掉他住的公寓,所以每夜每夜,他都神經緊繃,難以入眠。
但是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卻不見他們前來報複。
那幫惡混就像憑空蒸發似地消失無蹤,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是否確實存在過。李璿甚至有種錯覺,好像三天前發生的事隻是一場惡夢。
李璿的身心過於疲累,逐漸疏於防範。
“或許他們不會再來了……”他開始天真地期待。
第三天夜裏,如往常一樣,李璿將店內收拾幹淨後,便拉開店門,準備將門鎖上。
實然,他注意到地上一個閃著光芒的圓狀物,便彎下腰,順手拾起那東西。
“原來是個銅板呀!是哪位客人不小心掉了呢?”
還未站起,他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店裏猛烈一推。
“好痛!”撞擊地麵瞬間產生的疼痛,不禁讓他痛呼出聲。他睜開帶淚的眼,想看清不懷好意的來者。
又是那群流氓!李璿沒命地從地上彈起,趕緊向店門口衝去。
“想逃?沒這麼容易!”男人大手用力一抓,拎住李璿的衣領,將他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我說過會回來找你算賬的!”說話的男人語調陰狠,臉上、手上都紮了繃帶。
你該不會忘了吧?”
他命身後的夥伴封住唯一的出口,再看向臉樂青白的李璿。
“我再問你一次,這合約你簽是不簽?”他拿出合約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璿緊握雙拳,決定豁出去了。“我死也不簽!”一字一音,說得極為堅決。
就算遭受脅迫,他也不會輕易低頭。這間店是他母親留下來的,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棄它。
這不單隻是一家店,母親靠它將他辛苦拉拔成人;不僅如此,這也是留有他和謝恩相外回憶的地方。想到這,他更不能屈服。
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為首的男人下達命令,一群比上次更粗壯的男人們一起擁上。
李璿用力一扔,隨後奔向廚房,打算拿菜刀來自衛。
跑沒兩步,另一個男人就拿著一張椅子,往他後腦狠狠地砸去。
連聲痛都來不及叫出來,李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體還不時抽搐著。鮮紅色的血順著他的頸子流到地麵,頓時形成一灘麵積不小的血窪。
頭好昏,傷口好痛,身體好重……李璿倒在地上痛苦的喘熄。理性雖然催促他趕快逃離他們的摩掌,身體卻怎麼都不肯合作。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更遑論逃走?
“……嗚!”見他倒地不起,先前被他攻擊的男人毫不留情地重踹了他肚子幾下,痛得讓他悶哼出聲。
“這樣就夠了,要是把他弄壞了就賣不出去了。”帶頭的男人發話。
“東西呢?拿來。”其中一人遞給男人一個印泥。
他蹲在李璿身邊,抬起他無力掙脫的左手,將他的食指在印泥上壓了一下,隨即又將他的手指蓋在合同上。
“好了,這樣就沒問題了。”男人滿意地把合同收起。“正事辦完了,搠下來就是遊戲時間了!”他邪邪地笑看不能動彈的李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