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苦著臉說:“那幫條子的速度太快了,我們的人剛準備上去幫忙他們就來了。何況曾白楚身手實在太好了,洪二他們一群人也隻砍到了他一刀……”

“就知道那老東西靠不住。”深深吸了口煙,李聯吐出煙圈,擺了擺手:“算了。能這麼容易被搞定也就不是曾白楚了……去把和洪二接頭的人好好提點提點,回來別被曾白楚發現了破綻。”

“是,聯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小弟聽話地下去了。李聯又吸了幾口煙,想了想,撥通了一個號碼。

好不容易曾白楚不在,不趁這會兒上他的場子鬧點事,怎麼對得起自己這麼大費周章地設計一場。

吃完了飯,謝一北進了廚房洗碗。曾白楚拿起了下午送來的報紙翻了翻。

政策綱要、小說散文、花邊八卦、本地新聞、招聘廣告。

輕哼一聲。報紙上到處一派欣欣向榮。政府工作勤勤懇懇辛辛苦苦,真是國泰民安的太平盛世。

沒看多久就失了興趣,把報紙往邊上一扔,曾白楚又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想心思還是在睡覺。

收拾好了碗筷,又去把那個陌生人的浸了血的上衣洗了。晚飯吃得本就晚,一番折騰下來,也已經九點多了。

瞄了一眼躺在沙發上假寐的男人,謝一北輕輕歎了口氣。

這可怎麼睡覺呢。

仿佛感應到了他的視線般,躺在沙發上的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嚇了謝一北一跳,臉不由有點紅。

那男人起了身往洗手間走:“過來。”

“啊?”謝一北不明所以地跟了幾步。

“幫我洗澡。”

“啊?”

也是。他的右肩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自己洗難保不會沾到水,又不能這麼一身血漬地就去睡。可是……

謝一北磨磨蹭蹭地幫他解襯衫上的紐扣,感覺自己的臉燙得可以煎雞蛋了。脫掉了上衣,狠了狠心又去幫他解皮帶。

明明沒有傷到不能自己脫衣服的程度,拿槍不都還利索得很麼!謝一北恨恨地想,簡直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在故意作弄他。

可曾白楚還是那副一臉坦然的麵無表情,毫無芥蒂地任由一個剛認識幾個小時的陌生男人幫他寬衣解帶,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一看就是那種好日子過慣了,習慣了被人服侍的有錢人。謝一北有點鬱悶。不過看他那麼坦蕩蕩,也隻好努力做出一臉無所謂的神情,隻可惜效果甚微。

好吧……其實他的身材還是挺不錯的。

脫到隻剩一條內褲的時候,謝一北再怎麼硬著頭皮,也無論如何下不去手了。可總不能讓他穿著洗,不然弄濕了難道讓他穿自己的不成?

像是這才注意到了身邊那個人的窘迫,曾白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拇指一勾,自己脫掉了內褲,扔到邊上的那堆髒衣服上。

沒有浴缸,連個浴房也沒有,隻是牆上接了個花灑。不知多久沒在這麼簡陋的地方洗澡了。曾白楚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那個男人把花灑摘下來,小心地用自己的手試著水溫。

“這樣行不行,會不會有點燙?”看曾白楚還是一言不發沒有反對,謝一北權當他滿意了,動手幫他衝洗起來。

身上到處都是幹了的血跡,再配上肩膀的繃帶和結實的肌肉,視覺效果還挺驚人的。看光用花灑衝是衝不掉血的,謝一北把袖子又往上卷了卷,硬著頭皮用手幫他擦洗。

把血大略去幹淨了,謝一北關了水,把沐浴露淋在浴球上,揉出泡沫往他身上抹。曾白楚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