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謝一北送了回去曾白楚才皺著眉開口:“最近特殊時期,程函也不在這邊。你不要亂走動,下了班就回來,上下班要打車。應該沒你什麼事,不過還是以防萬一。”

謝一北剛想開口說上下班打車他至少有半天班就白上了,看了曾白楚的臉色,還是自覺閉口點頭了。

程函在電話那頭一聽這事就炸鍋了。

“我這才走兩天啊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果然離了我就是不行啊。老大,要不你看看把小的調回去護駕?不是我吹,隻要有我在……”

曾白楚將手機輕輕放在桌上,低頭用茶盞拂開茶葉。兩分鍾後再將手機貼到耳邊,正好聽到他講到正題。

“……誰能有這麼大膽子?咱最近也沒惹誰啊。”

曾白楚道:“當時在市區,還帶著謝一北,不然帶個回去審審就好了。“

“等等。”程函一下抓住了重點,“小謝也在?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聽完曾白楚複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況,程函難得嚴肅了起來:“能正好逮到你們在巷子裏那麼好的機會動手,那群人恐怕……”

“恐怕從我一出門就在跟著我了。環城路人太多,他們不好下手。”曾白楚接了下去。

“可是老大,知道你住在哪的人絕對不多。”程函認真道,“你和青爺不一樣。青爺以前主要就一處居所保護得嚴嚴實實的,走哪也帶一群人。你不是說不喜歡有人跟著麼,我就一直很注意你住所的問題,打了好幾顆迷魂彈。平時我們又是幾個人換著車開,外人很難輕易找到你,除非他們已經跟著很久很久了。要麼……”他頓住了。

“要麼就是有內奸。”曾白楚輕描淡寫把他沒說出口的話接了下去。

“如果是內奸的話,一定是很接近你的人。”程函猶豫了一下說。

“這麼想沒用,猜遍了也沒個結果。”曾白楚道,“不如看誰更有動機。”

“動機?”程函迷惑。

“青澤幫得罪過的人是不少,可有這麼大膽子能找到這麼多人手的人不多。如果是以前的,又為何揀了此時發難?”曾白楚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自言自語。

“哎呀,想這個我是不在行了。”程函聽著頭痛,“總之老大你一切小心,不行就叫我回去。

“你先在N市好好待著吧。”曾白楚又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謝一北這一個星期都沒怎麼見到曾白楚。倒是程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有的沒的扯了一大堆,從N市風景名勝說到美女小吃,掛電話前才想到這通電話的目的本來是要提醒他最近一切小心的。

“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謝一北鬱悶。他雖然不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可被一夥人追著逃命還是頭一回,曾白楚居然一句話都沒跟他解釋。

“咳……哎,這個不好說啦,你也知道,老大不想讓你參合這些事。”其實曾白楚倒沒表達過這個意思,但程函直覺就是覺得謝一北知道多了不合適。

“算了,我也就隨便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的,想我啦?放心,小爺下個星期就回來寵幸你。”程函嬉皮笑臉。

“是啊是啊,奴家成天茶不思飯不想,人都要比黃花瘦了。”謝一北望天翻了個白眼陪他貧。

快瘦了一圈這倒是真的,夜班確實是個消耗人的活兒。不過謝一北勝在年輕,有的是資本。心血管科的主刀醫生大都是老頭子,像他這個年紀能在手術台上當副手,以後也算是前途無量了。

程函終於回來已經是十來天之後了。雖然事兒還沒完,好在N市和H市也近。一隻腳剛一踏進曾白楚家門就嚷:“小謝,給你帶的鹽水鴨和幹絲,早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