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卻是些其他的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麼,隻是印象中那人一天到晚總是精神充沛活力十足,整天笑咪咪不知疲累的樣子。今天雖然也一直在笑,但那笑容好像根本沒有達到眸子裏去。眼神裏似乎缺了些神采。

謝一北麵無表情地低下頭看他硬塞到自己口袋裏的名片,第一次冷下臉:“你這是什麼意‖

謝一北早就習慣了他的毒舌,也不以為意:“真的?洗漱的時候沒戴眼鏡,就沒仔細看鏡子……不過幸虧今天沒什麼事,等會兒找冰塊敷一下就行了。”

“你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弄出動靜吵到你了?”謝一北愣了下,又笑了起來,“真是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大年紀了還老做些外星人啊鬼啊怪啊之類的夢,哈哈。”

許方曉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下去說出了口:“謝一北,不想笑就別笑了。假死了。”

“……怎麼會呢。”謝一北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嘿嘿笑了兩聲。

“我就這麼沒法讓你信賴嗎?三年前你總當我是孩子,現在我和那時候的你一樣大了,你為什麼還是什麼事都不願意告訴我?”許方曉突然說。

謝一北從來沒見過許方曉露出那樣的神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算了,吃飯吧。”許方曉低下頭重新拎起筷子。

“小許,我……”謝一北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再笑了。如果有人不僅僅是為了分享快樂而留下來,好像也是件不錯的事。“昨晚那個人……是我以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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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函巡場子時一不小心又碰到了那個話多得一塌糊塗的家夥,深感苦惱。

“……程哥你看,每到周末我們酒吧的上客率都能達到七成以上。哪像東區那邊,幾乎全是他們自己招的小蜜蜂……”

“……程哥,咱們店的酒都是保真的,要不要來點嚐嚐?”

“……程哥,你要喜歡什麼類型的盡管跟我說,環肥燕瘦,我這兒一應俱全。要是不好這口兒也沒事,我這清瘦漂亮的小男孩多的是,健壯的男人也有,隨你挑。”

程函無意間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頓時驚了。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回頭一巴掌狠狠拍在了那小頭頭腦袋上。

“你丫是傻的啊?你才是鴨子呢,那是我老大!”

沒再理會那個倒黴的家夥,程函跑到曾白楚旁邊的空位上一坐,招手點了杯酒:“老大,你怎麼也來喝酒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沒事過來看看。”曾白楚道。

你這可看了挺長時間了,看上酒保了?程函聞見曾白楚身上的酒氣默默吐槽。洋酒的味兒本來相對就淡,能喝成這樣一身酒氣,怕已經在這坐了好久了。

曾白楚喝酒不上臉,也看不出他喝了多少。他一向自律地很,喝到自己覺得快不能喝的程度就打住一口不肯喝了,因此程函也從來沒見他醉過。

“這邊情況怎麼樣?”

“整體還行。”程函回過神來答道,“開始有幾家在場子裏打k的,被我狠整了頓。現在應該問題不大了。”

曾白楚點點頭沒說話。這方麵交給程函他還是放心的。

跟曾白楚碰了碰杯,程函問:“公司不順利?”突然又想到了個可能性,試探道:“你該不會去找小謝了吧?”

聽到曾白楚嗯了一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