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淡淡的帶著憂愁。
"你們?"我遲疑著。
"王爺將我們逐出,一個天南,一個海北。"他冷冷淡淡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王爺是要他們生不如死嗎?果然還是,傳說的那般行事。
"王爺說若不是你求情,他會直接賜我們一死。"他還是冷淡的述說,"我們害你,你還要為我們求情,為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說我其實羨慕你們之間的矢誌不渝?
"算了,你就是個木頭,不過謝謝你,還有,抱歉。"他說完,隨著押解的侍衛走了。
我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知道他們是否有相見的那一天。
悶悶的回了房中,卻看到他已洗漱完畢,正擺弄著衣帶。
我上前,低頭為他整理。
"回來了?"
"嗯。"
"去洗洗吧,水還熱。"他吩咐。
我點頭,他到了窗前坐了,拿了一本書。
我埋在溫潤的水中,卻不敢出來。
王爺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我......
隻是該來的終究要來,細細的洗了,我咬咬牙走了出來。
"洗完了?"他看到我出來,放下手中的書。
"是。"我低頭,等待他的觸摸。c
"那就早點睡吧,你最近精神不太好。"他站起來,向屏風後麵走去。
我隨了他,在床上躺了,身子卻緊繃。他隻是俯下`身子親了親我的臉頰,然後在一旁躺了。
我靜靜的等待,卻沒有下文。
原來的緊張被現在的惶恐所取代,我這個樣子,我這個樣子......
其實可以伴在他的身側已是恩典,還要強求些什麼?
隻是......
我咬著下唇,想要克製住我的惶恐我的絕望。
"你做什麼?"耳畔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隻是覺得嘴裏有淡淡的苦澀的味道,帶著些血腥味,然後是他溫潤的唇。
突然不顧廉恥的湊了過去,想要他替我洗去那些恥辱,隻要有他,我就不怕。
他也漸漸情動,手在我身上遊走。
於是放了心,任自己沉淪。
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在乎,隻想要他的安慰。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瘋狂的,隻記得被那無盡的溫柔所包圍,溫柔的讓我就此死去也無妨。
平靜下來的時候,我心滿意足的歎息。
卻又在下一刻驚慌的坐起。
剛才是我放肆了,他怎麼能夠縱容我呢?
他疲憊的在床上躺著,臉上卻沒有責備,隻有溫和的笑意。
"你還沒有恢複好,自然是由我代勞了。"
"其實不必這麼惶恐的,兩人歡好,有歡即好,原也不必太過拘束。"
"翎然,以後不要再擺出那樣擔心的表情了。"
他說了那麼多,我卻始終無法反應過來,淮......你何必待我如此?
21
蘇淮--半年的時間轉瞬即逝,我居然就在這裏平安的度了過來,還好我不孤獨,有他陪伴。
靖安城下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場雪,聽王海說,這裏一向四季如春,冬天也不算太冷,不過對於我這種夏天冷氣冬天暖氣的人來說,還是有些痛苦,所以沒事的時候,我寧願鑽在暖閣裏和翎然聊天。
說是聊天,其實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我在說。
以前秦兒常常嫌我悶,沒想到和翎然比起來我居然是那個話多的。
不過就算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一起,我都覺得很安心。
安心,的確是安心。
雖然有些許的遺憾,但是還是慶幸有一個人可以陪在我的身邊。
可以在這樣的天氣陪我靜靜賞雪。
外麵的雪下得溫和,在瑟瑟的風中,雪花安安靜靜的飄落著,無聲,沒有任何的暴烈,溫柔的撒在路上,輕輕巧巧的那樣的討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