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他也僅隻是有些疑惑我奇怪的態度而後什麼都不說的繼續發他的呆。

這次他又出門了,臨走時難得的跟我說了一聲,然後衝我露出個極溫柔的笑容,然後交代王盟好生照顧我就離開了。

我依舊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有些無聊的把玩著張起靈送給我的項鏈,聽著他因為晃動而發出輕柔的“叮叮”聲,在心中無數次的默念起三個字:

張起靈,張起靈,張起靈……

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呢?

你知不知道我們樓下的茉莉已經開花了,你知不知道對麵小巷裏賣早點的師傅家那姑娘前兩個星期結婚了,你知不知道隔壁店鋪裏那隻老粘著你的拉布拉多犬上星期下了一窩小狗,你知不知道王盟又趴在櫃台上睡著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新的繃帶、消毒藥水和新的T恤,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給你補血而偷偷的學會了好幾道很複雜的菜式,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輕輕歎了口氣,躺累了的我終於站起身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轉身回到屋裏。王盟依舊呼呼大睡,清朝的西洋古董鍾依舊“嚓嚓嚓”的響著,沒顧客的店鋪裏依舊冷清得透著寂寞。我緩步上樓,鑽回臥室倒向那張雙人床,抓起顆枕頭揉進懷裏學著粽王發呆似的盯著天花板,無意識的揉著那可憐的枕頭,忽然,我自枕芯的一角摸到一樣硬|物。

什麼東西?

我納悶的把那硬|物掏了出來。

鑰匙?

怎麼會有把鑰匙在我枕頭裏麵?話說這鑰匙怎麼有點眼熟啊?好像……好像是閣樓的鑰匙吧……

不解的反複看了看那把鑰匙,決定順手上閣樓去看看,因為好像很久都沒打掃過的樣子,也不曉得究竟會亂成啥樣,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就上去稍微整理一下吧。

打定主意後便找來了臉盆打了點水,隨便拿了塊抹布拎了根雞毛撣子就朝閣樓走去。

輕輕哼著歌的掏出那把鑰匙,轉動門把,推開——

然後,所有動作,所有聲音就在這一瞬間靜止。

“……”

我呆呆的站在門口,腦袋裏一片空白。

“哐啷——”

原本拿在手裏的臉盆脫力的滑落,再在地上發出來呻[yín]般的悲鳴。

“老板?老板?怎麼了?你怎麼……了……”

聽到動靜衝上樓來的王盟在看到打開的閣樓和呆怔的我時,聲音弱了下去。

“老板……老板,你看著我,聽到沒,看著我!”

對王盟輕輕搖晃沒有反應的我被他使勁的把身子扳了過去。

“老板你!你……先把眼淚擦了吧……”

他掏出張紙巾在我臉上不曉得幹了什麼,我隻是維持著呆滯的狀態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欸……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對不起了,老板。”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啪——”

兀地感覺到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蔓延開來,不明所以的將茫然的目光落在王盟身上,然後緩緩的舉起手撫上左臉。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我的左臉會痛?為什麼王盟看上去很難過?為什麼會有液體在我臉上肆虐?為什麼……我的手微微的發抖?為什麼……為什麼,會有種悶得發慌的感覺……?為,什麼呢……?

“老板,老板你別哭啊,就算你哭了小哥也回不來了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