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神經抽搐著扶了扶下巴,結束了不知持續了多久的那瞠目結舌的呆瓜狀,我感覺再不換個表情很有可能被人誤認為提前進入老年癡呆的境界。怎麼說我也“算”是個下過鬥,見過粽子,摸過粽子還能英勇無敵的活下來的人了,這麼點小事真的沒什麼好驚訝的,是啊,這根本不值得小爺我這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去驚訝的,這麼芝麻綠豆點大的小事有什麼好值得小爺我去驚訝的……
屁!
我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口,本來是想著改改我這愛爆粗口的壞毛病的,不然相上的媳婦被嚇跑了怎麼辦,堅持了這麼久也就迫不得已的對張起靈那無可救藥的粽子頭爆過粗口,但是!現在我不得不相當十分無比嚴肅的爆一句——
屁——!!!
天殺的我怎麼不知道粽子進水是會茁壯成長的?!那還不隻是長的一點兩點,完全就是女大十八變的像漫畫裏美少女變身那樣“嘭”地說變就變了,大變活人都沒這麼誇張的,還有沒有良心有沒有天理的啊!嚇人也不帶這樣的好不好。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自從那天決定讓那隻白毛小鬼留在我家之後我便很好心的整理了一間小客房,還很費心思的把那間屋子布置得跟個嬰兒房似的。估計是我千年一遇的同情心泛濫了沒處花吧,一想到從小沒人疼愛的那隻小白毛就沒來由的揪心,想想自己,吳家獨苗,從小好吃好穿的全家寵溺得都感覺那是理所當然的,再看看小白毛那淒慘的人生,怎叫人不為他心疼。想著反正他也沒惡意還懂事又長得挺可愛的,幹脆就當做自己收養的孩子吧,反正我也養得起。
既然是孩子,那總得起個名字吧,我抱起正好奇的在嬰兒房裏興奮的四處亂爬,順帶東摸摸西碰碰的開心得不得了的粽子。
“喂,小鬼,你有名字麼?”
“嘰?”
小粽子睜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眸中悄悄閃過一絲傷感。
“嗯,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小白,吳小白,我無邪的孩子!”
小白毛怔怔的看著我,半晌,他突然吧嗒吧嗒的涕淚橫流的撲紮進我懷中,小爪子死死的拽著我的衣服,毛茸茸的小身體不時抽[dòng]一下,無聲的啜泣著。
輕輕歎了口氣,動作輕柔的抱住他,手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小腦袋,我感到胸`前傳來了溼潤的感覺,不由得柔聲道。
“小白,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
小白毛聽完後往我肩窩處蹭了蹭,扒拉著我的衣服以如水庫泄洪般的陣勢哭了起來。
寵溺的勾起嘴角,我再給他準備的小床上坐下,出神的思考起一些事來。
我一直覺得在遇到張起靈之後我的人生就不是個“背”字能解釋的,那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扭曲掉的美好人生,把我原本平和安穩,充滿色彩的生活完全背道而馳的徹底地顛覆掉了。
原來我一直認為什麼粽子血屍的那壓根就是鬼扯,現在都21世紀了,是科學當道的世界,我們應當以科學發展觀的角度來理智的思考事物,而不是奇談怪論的胡謅些什麼鬼呀,粽子的反科學的東西,尤其像小爺我這種接受過高等教育熏陶過的人,可是,事實他就那麼活生生赤摞裸的擺在我眼前,兩隻粽子——一隻小白毛,我認他做兒子,他把我當做他娘,且不說將我著堂堂七尺男兒認作娘在性別上有什麼不對的,光他一隻白毛小粽子這存在的本身就夠驚悚的了,更不用說另一隻大大方方打著“借住”我家的旗號實際上吃我的喝我的還自然得不行的調♪戲我的粽王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