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你的方法說一下吧,我看看可行性怎麼樣。”丁鳳海淡若止水的說道。
“我的辦法用一個典故就可以解釋,狸貓換太子!”葛玉青為自己的文采感到驕傲,一副無人能敵的樣子,幽幽地說道。
“狸貓換太子?這是什麼意思?”葛玉青原本以為自己的文采會得到丁鳳海的讚美,結果他疏忽了一點,這丁鳳海才疏學淺,醫學上的典故或許他能夠倒背如流,但這種稍關曆史的典故對於他這個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有點對牛彈琴。
葛玉青極其地為自己的文采沒有得到讚賞而惋惜,但他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向丁鳳海解釋道:“我的意思就是讓你代弟從軍,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去當兵了,而鳳軍依然考他的大學。你說,這不正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嘛。”
丁鳳海這回算是聽明白了,若想讓丁鳳軍去參加高考,就得犧牲他丁鳳海的自由,很早之前丁鳳海就聽丁世德說過部隊裏的事情,部隊裏麵是鐵的紀律,做什麼事情約束性都很強,還有很多丁世德說過的話,丁鳳海實在不願意再回憶,此刻的丁鳳海有種左右為難的感覺。
“鳳海,你怎麼想?”葛玉青打破丁鳳海的回憶。
丁鳳海穩定下心神之後,說道:“周營長他認識我,我怎麼才能替鳳軍?”
“這個你放心,我得知周長坤對你也是讚賞有加,這樣,隻要你同意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葛玉青見丁鳳海有些想要鬆口的意思,他頓時喜上眉梢,趁勝追擊道。
“好,隻要不讓鳳軍去當兵,我怎樣都可以。”丁鳳海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他癱坐在凳子上不再言語,葛玉青並沒有就此罷休,他這個老奸巨滑的家夥,自然要把事情安排的縝密一些,他強壓住心中的喜悅,語重心長地說道:“鳳海啊,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囑咐你,今天咱們說的話你千萬不要向任何人說,尤其是你的父親,你想想看,你和鳳軍都是他的孩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如果知道你是為了鳳軍這麼做的話,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丁鳳海點點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葛玉青又開口道:“我向周長坤說明情況之後,他會安排你參與驗兵之中,雖說你是替鳳軍不假,但這個過程還是要走,為的就是堵住這個悠悠眾口,當然你見到周長坤的時候,千萬不要說起你替鳳軍的事情,他的身邊那麼多人,萬一這件事泄露出去,這後果可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
此時的丁鳳海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隻默默地聽著葛玉青的“諄諄教誨”,葛玉青說得也在理,若不按他說的做,恐怕此事真得會產生什麼不良的後果,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葛玉青見丁鳳海呆若木雞般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他心中自是大喜,看來自己的計劃得逞了。這個丁鳳海要比丁鳳軍好對付多了,葛玉青輕歎口氣對丁鳳海說道:“鳳海啊,我先走了,你等我消息,我一定會幫鳳軍渡過這個難關的。”
說完,葛玉青起身就要走,可就在他的屁股剛離開凳子的瞬間,人還沒站穩,凳子最終因不堪重負一下子散了,葛玉青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他尷尬地一笑,起身後拍拍屁股上的土,留下一句這凳子早該換了,便轉身走了。
丁鳳海在診所裏坐了好長時間,直至蠟燭快要燃盡的時候,他才回家。家裏人都在等他吃飯,丁鳳軍此刻正坐在蠟燭旁看書,看到丁鳳軍如此用功讀書的樣子,丁鳳海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要代弟從軍,隻要丁鳳軍能上大學,他這個做哥哥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葛玉青沾沾自喜地走在回家扣睡上,今天難得如此開心,他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衣兜裏還有些毛票,看看時間也不算太晚,他打算買些葷菜回去就著小酒慶祝慶祝。去往商店的路上,葛玉青又想起丁鳳軍與丁鳳海兩兄弟對他的野蠻,一想到這些他直恨的牙根癢癢。
“丁鳳軍,丁鳳海,我不會讓你們兩個人好過的,胎毛還沒掉幹淨就想跟我鬥,看我不玩死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