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下這麼大的雨,你去哪?”張繼來截住丁鳳軍的去路,方才他聽丁鳳軍說他們之間的事以後再聊,這讓張繼來的心不由地提起來,要知道丁鳳軍連那十惡不赦的張貴來都能拿下,想必他的本事也不小,如果他真得罪了丁鳳軍這還了得。
“我去解除誤會!”說完,丁鳳軍頭也不回地欠身進入雨中。張繼來本想跟上去,無奈母親口渴要他倒水,這才歎著氣留在家中。
葛玉青今天休息,本來周長坤今天上午要與張向北來個正式告別的,張向北想帶著葛玉青一塊,可惜天公不作美,這場宴席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吃上。
周長坤大早晨的隻與張向北寒喧幾句便匆匆隨部隊回去了。這倒也好,推掉這繁雜的人際關係,葛玉青倒也樂得清閑,外麵下這麼大的雨,他也隻得抽著煙在家翻看著報紙。
葛玉青的老婆馬冬梅也不是能閑得住的人,外麵的活不能幹就在屋裏收拾,疊疊被子掃掃地,擦擦窗戶打掃打掃牆麵,其實女人太過勤奮了也不好,這不葛玉青就上話了。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老在我的麵前晃來晃去的,我的頭都暈了。”
“俺娘說了,做為女人天生就是打掃房子的命,要是家裏都打掃不好,還能把自己的男人打理好嗎?”馬冬梅一邊幹著活一邊如是說道。葛玉青最討厭也最頭疼的就是馬冬梅口中的那個“俺娘論”。
“你娘都說啥了,你給我說說。”葛玉青把報紙往身邊的茶幾上一放,隻等待著馬冬梅的陳述,難得今天有這個雅致,不防趁著這個雅致把她娘說得話全部聽完,省得以後她再拿這些話煩他!
“俺娘說了好多話呢,比如,俺娘說,這男人不能太懶,太懶的男人隻會坐吃山空,俺娘還說男人也不能太勤奮,太勤奮了會朝三暮四,俺娘說了男人得會哄女人,不會哄女人的男人不能要,太死板。當然太會哄女人的男人也不能要,花言巧語隻會欺騙感情。”說這些的時候馬冬梅已經停下手裏的活,她得把她娘說得話想全了再說,因為她娘說了,說話的時候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把關鍵詞漏掉,不然會惹出亂子。
“你娘隻告訴了你怎麼跟男人打交道,卻沒告訴你要怎樣服侍男人嗎?”葛玉青淡淡地說道。
“怎麼沒有,俺娘說了,女人得會做飯,把飯做得好吃了才能看住自己的男人,俺娘說了,男人生來就是偷腥的貓,要想不讓他偷腥,就得讓家裏腥味十足,要不就讓他一直在家聞這腥味,這樣就可以把他的鼻子刺激到沒有嗅覺,讓他出去也聞不到腥味!”馬冬梅一臉認真的樣子說道。
這下葛玉青樂了,他沒有想到這個死去的丈母娘會有這麼多的經驗,隻是他很好奇,怎麼樣才能讓家裏到處充滿腥味呢,又如何做到腥味十足呢。
“你倒說說看,你這腥味在哪?”
馬冬梅翻個白眼撇了一下嘴說道:“俺娘說了專治你們男人的方法不能外泄,不然就失靈了,這就好比是把老鼠夾的位置告訴了老鼠,拉粑粑的時候帶著狗一樣,要是統統告訴你了,還不得讓你們上天啊。”
葛玉青正端著盤子意猶未盡地吃著棗,一聽馬冬梅的這番話,把他惡心的差一點把吃下去的棗吐出來,立時他一臉厭惡地說道:“馬冬梅,你敢不敢再惡心點,你倒是說說看,你娘她是不是成精了,這好話孬話都被她說了去,還能不能留點活得餘地給我們。”
馬冬梅一臉嫌棄的樣子說道:“怎麼說話呢,俺娘那叫羽化成仙,說不定她現在正在天上看你呢,要是聽到你這麼說她,她一下就把你帶走。”
葛玉青一臉神經兮兮地樣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通後,緊張地說道:“你可別亂說話,我又不欠你娘什麼東西,她來找我幹啥?這大白天的,她要真來了,我還不得嚇死?”
馬冬梅瞅著葛玉青這副熊樣不禁一樂,說道:“看你那慫樣,我還以為你的膽子有多大呢,要不是你下麵褲襠裏的兩個蛋扯著,你還不得早上天啦!男人膽小可不好,沒有陽剛之氣,震不住家裏的妖魔鬼怪,家裏人會長年生病的。俺娘可說了,男人的膽子也不能太大了,要不然會把家裏的財神爺得罪,到時候家裏就會窮得連鍋都揭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