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鳳海向來對丁鳳軍家的四個閨女寵愛有加,在丁鳳海眼中看來,自家的四個侄女總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出類拔萃,就連自家的女兒都比不上她們其中一人的一分一毫,雖然現在聽丁曉棋如此一說,但丁鳳海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他笑著說道:“曉棋,你怎麼也對慶生有意見哪,而且從你說話的口氣來聽,好像你和慶生之間還存在很大的茅盾呢。”
丁曉棋從沙發裏躬起身來,順手拿起擺在茶幾上的蘋果,再次一屁股坐回到沙發裏,雙手在蘋果上胡亂的一抹,便咬了一口,待蘋果的汁水完全融入到肚子裏後,丁曉棋才悶悶不樂的說道:“大爺,首先我得先糾正一下你的錯誤,我和丁慶生之間可沒有什麼茅盾,就他那樣的人還不配和我有茅盾,再說了,像我這麼優秀的人,會隨便的和別人產生茅盾嗎,頂多了也就是別人會對我產生羨慕忌妒恨吧。”
聽丁曉棋這麼一說,丁鳳海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是,我家二大丫頭就是優秀,優秀的不要不要的,你說你都這麼厲害了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慶生呢,怎麼說他也和你們相處十幾年了吧,十幾年的磨合還沒有讓你對他放下芥蒂嗎?”
丁曉棋哼了一聲說道:“別說十幾年了,就算再來個十幾年二十幾年的,我也不會接受他,關鍵是他這個人太不靠譜,幹什麼事都顯得那麼做作。”
“哦,那你倒說說看,慶生是怎麼不靠譜的呢?”
“你看哈,怎麼說我爸媽也養育了他十幾年吧,就算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吧,可你再看看丁慶生那副死樣子,就好像我家欠他似的,一天天的擺著個臭臉,還時不時的頂嘴,這得虧我媽向著我,要不然他還不得動手打我?”
“我覺得二姐說的對,丁慶生做的實在太過分了,你說他爸都死多少年了,還寫歌給他爸聽,十幾年都過去了,他爸都該投胎了吧,哪還聽得到他唱的歌,他還不如給我爸寫首歌呢,不管他唱的好不好聽的,至少可以讓我爸得到些心理上的安慰吧,畢竟我爸寵了他十幾年呢,可這個丁慶生倒好,成天抱著我爸給他做的吉他唱歌給他爸聽,大爺,你說他惡不惡心。”
看著兩姐妹生氣的樣子,丁鳳海又是一笑說道:“你們倆啊,也別想那麼多,想多了難免會生氣,慶生這孩子脾性和你爸一樣,就一個字,強,但這孩子的心地善良,別看我跟他接觸不多,但打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孩子不錯,另外,你倆也不小了,一個大學馬上畢業,一個即將要進大學,你們的思想和觀念總是會比我強,偶爾靜下心來的時候,你們和慶生來個換位思考,處在他的位置上想想這十幾年來發生的事情,如果把你們換成慶生的話,在經曆多次人生迭落的事情後,你們會不會同慶生一樣,勇敢的挺過來,你們哪,不能老看到別人的不足,要多看看自己的短處,人呢,都是相互的,你對別人好,別人才會對你,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丁曉棋並沒有把丁鳳海的這長篇大論聽到心裏去,她胡亂的啃著蘋果,擺擺手說道:“大爺,你可別跟我講這些大道理了,我可是大學生,要理論有理論要實踐有實踐,你說的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不適合當下的社會,在我看來,人心就是隔肚皮,隻有自己對自己好那才是真的好。”
丁鳳生活費看著一臉傲色的丁曉棋,假裝生氣地說道:“咋,你的意思是說大爺對你的好也不是真的好嘍?”
丁曉棋一愣,方才她隻顧著啃蘋果,說話也沒有經大腦思考,此時聽丁鳳海如此一說,她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抬眼又觸及到丁鳳海陰沉嚴肅的臉,她更是抖然一驚,眼珠子骨碌一轉,笑容在臉上綻開,嬌聲的喊著大爺,身子慢慢的靠近丁鳳海,待丁曉棋雙手抱住丁鳳生活費的胳膊,把頭往丁鳳海的肩膀頭上一靠,撒嬌似的說道:“我說的又不是你,我的意思是說外麵的人,社會上的那些城府很深的人,像大爺大娘都是我們丁家的親人,肯定是對我好的嘛,大爺,你就別小心眼了,非得跟你侄女鬥什麼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