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的問題讓丁慶生很是頭疼,根本理不清思路。
李丹發覺丁慶生又在發呆,她再次磕了一下丁慶生說道:“生哥,你到底是怎麼了?”
丁慶生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沒事,我們還是回去吧。”
說完,丁慶生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李丹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她還是覺得丁慶生今天怪怪的,來不及多想,李丹先是對工作人員道了聲謝謝,便緊跟丁慶生走了出去是。
走出郵政局的大門,李丹追上丁慶生,關切的問道:“生哥,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不對勁?”
丁慶生苦笑道:“沒怎麼,我們快點回去吧,天都要黑了。”
聽著丁慶生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李丹更是奇怪,她細細想了想,心中不禁一驚,說道:“生哥,該不是你二大娘把你的錄取通知書扣下了吧?”
李丹突如其來的聲音把丁慶生說的渾身一顫,丁慶生的反應更是驗證了李丹的猜想,李丹的臉色刷一下變白了,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說道:“生哥,不會吧,你二大娘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既然李丹猜到了丁慶生的心事,那麼丁慶生也沒有必要再向李丹做不必要的解釋,他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李丹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跟你回去問問吧,反正有你二大爺在,你二大爺不是一直都挺維護你的嗎,有你二大爺還怕你二大娘不給你嗎?”
丁慶生微微一怔,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還是別問了,也許他們有自己的原因。”
“他們?”李丹皺起眉頭說道,“生哥,你的意思是說你二大爺也知道這件事?”
丁慶生滿臉悲傷之情,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二大爺知道,這兩天二大爺和二大娘一直在一起,如果送通知書的人到家裏去,我二大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李丹麵帶疑惑地說道:“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可是關乎你未來的前程。”
丁慶生怎麼能不知道呢,自己這十多年來忍辱負重不就是為了高考這一天麼,對於像丁慶生這種沒有權沒有勢沒有人脈的背景做靠山,他除了通過考大學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之外,還有什麼方法能夠讓自己擺脫現狀呢,可是為什麼,僅有這一條路還硬生生被人截斷,這讓丁慶生怎麼能接受得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不接受又能有什麼方法呢?既然他們選擇隱蔽下來錄取通知書就說明他們並不想讓丁慶生去上大學,如果自己現在回去把這個陰謀揭開的話,也許大家的臉皮都要撕破了,到時候丁慶生就真得沒有待在這裏的必要了,而且,上大學這一條路也徹底的斷了。
丁慶生並不害怕離開這個家,因為他現在已經長大了,有了自食其力的本領,隻是他的心裏始終暗藏著一份情,那就是他對丁鳳軍的報恩之情,他知道,丁鳳軍養育他這十幾年的時間並不容易,遭受了太多人的不理解和諷刺,況且,人最起碼也得懂得感恩,不然就真成陳冰蓮口中的白眼狼。
李丹沒有等到丁慶生的回答,顯得有些著急,她追問道:“生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丁慶生略顯無奈的搖搖頭,他有怎麼想呢,難道自己想的還不夠多麼,他隻想考上個好大學,將來有出息了好好的回報他的二大爺,而且也隻有考上個好大學才能讓丁鳳軍有炫耀的資本,讓那些不看好他的人狠狠地打一次自己的臉,可是這個願望恐怕不能指望上大學這條路了。
丁慶生輕歎口氣說道:“他們這麼做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我不想回家找他們理論,與其撕破臉皮尷尬的相處,倒不如一切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