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一個仆從說道。

“是。”那個人就匆匆忙忙的下去了。

“等過些日子,我就帶你去。”耶律雅裏回過頭來,對息紅玉說。

“嗯!”息紅玉聽到了,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顧惜朝帶著傅晚晴的屍身和雲清芳也到了天淩門的總壇。天淩門的總壇在湘西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這裏是四麵環山,重重的山巒,將天淩門包圍起來,隻有一條通在地底的暗河將外麵的世界和天淩門的總壇連在一起。

群巒疊嶂,將天淩門的總壇包圍得如鐵桶江山一般。外麵的一隻鳥,裏麵的一個人,隻要是守住水閘的人不開水閘,外麵的人,是攻不到裏麵去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是一處非常好的關防要隘。

這裏的天和地,好象是一幅壯闊而優雅的水墨畫。四周的群山好像是用黑墨皴染而成,山石峭楞楞的從山裏突出,棱角分明而又有些野趣。遠遠近近的山,有些濃黑,而有的則很清淡,有些像畫被水浸泡之後,墨色洇染開來。而江水和平地上的田塍好似隨意的幾筆寫意,有些優雅的情趣。

河水匆匆流逝,天氣已經進入了初冬。江南的天氣,總是要比北方的寒冷一些。天上飄散著一層淡淡的水霖。水霖被山間的冷風吹到身子上,有些冷。在船頭劃著船的那個童子被冷得直打哆嗦。本來是重陽就要回到天淩門的,可是卻到了小雪之前才回到了。衣服還是穿著秋天的,身子上有些冷。被水霖吹到身上,就更冷了。

那個童子見到前麵的暗河,有些高興。終於還是回來了,很快就能換身衣裳了,就不冷了。看見快要到了,這個童子就拚命的劃著船,希望能快些到天淩門。

到了暗河的河口,那個童子將船用繩子係在牂牁上,也就跳下了水,向暗河深處遊去,去叫守著閘門的人開啟閘門,讓外麵回來的人進來。

“用油紙把師妹的身子包裹起來,再用繩子捆上帶她進去。”小舫停下之後,雲清芳就從艙裏拿了一個包,打開包,就從裏麵取出一張長三丈,寬兩丈的油紙來,扔給了顧惜朝,又從包下拿了一捆繩子,也一並的扔給了顧惜朝。

顧惜朝依言照做,用油紙和繩子把傅晚晴的屍身包捆起來。之後就把傅晚晴的屍身背在身後,忍者膝蓋的疼痛,隨雲清芳進到了暗河裏。

這條暗河,寬隻三尺,不知道有多長,有些幽深不可測。顧惜朝和雲清芳泅水而入,寒冷的河水,挨著顧惜朝的身子,有些冰冷刺骨。這一切,讓顧惜朝覺得渾身不舒服。本來這幾天就覺得身子懶洋洋的,做什麼事,都沒有興趣,隻想懶懶的躺著。

最近,肚子還有些不舒服。一到早晨,總是會惡心想吐。可是真正的吐了,又吐不出聲麼東西來,憋在心裏,很難受。不知道身子是怎麼了,有空得要看看。

“有人嗎?”那個先跳下水,到了閘門的童子拉了一下閘門上的繩子說道。

“叮鈴鈴。”坐在閘門裏岸邊的小屋子裏的一個小姑娘,這時正在燒著火,聽見了鈴聲,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事。到了閘門旁邊,開了上麵的一扇鐵窗。

“蕭雲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將頭探下去一看,原來是蕭雲。他已經去了一年半了,現在才回來。

“萍嫻妹妹,你還好嗎?快些開門。你的清芳師姑回來了。”聽見是蕭萍嫻的聲音,蕭雲就對鐵窗的方向大聲喊道。

蕭萍嫻聽到了,就跑去小屋的旁邊,拉起那條鐵鏈,向下一拉。頓時,水閘的閘門就開了。蕭雲就從水閘外麵進來,上到了岸上。

“蕭雲哥哥,快去換衣服吧。”蕭萍嫻看見蕭雲渾身都是水,就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