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著實不易。於是,胤禛便不再想傷害他,隻希望他能夠平安地過完此生,不去打擾他。把玄燁抱在懷裏,撫摸著他的頭,也睡著了。

“嗯,嗯嗯。”玄燁哼哼的就醒來,發現身子被胤禛抱著,心裏是甜甜的。明媚的笑顏對著胤禛。

見到胤禛熟睡,這張溫柔厚實的嘴唇是肖想很久的。於是,胤禛也就湊上前去,偷偷的吻了他。隻有這樣偷偷摸摸的,才能得到心裏想的溫柔體貼。

在剛才的夢裏,玄燁見到胤禛要離開,跪在地上求過他不要離開。最終,他還是留下來了。玄燁希望,在現實中的胤禛也同夢中的胤禛一樣,不離開。

過了千山萬水,終於回到了京師。到了大清門,玄燁才下車乘輿。大清門前,樹著兩塊鐵碑。一塊,是碑文朝裏。另一塊,則是碑文朝外。碑文朝裏的是不許宦官出宮的鐵令,而碑文朝外的,就是不許小腳女人入宮,入宮者族的君法。當年,滿洲入關,孝莊太後發布懿旨,禁止天下女子裹腳。可是,在江南一些文人和士大夫卻以男降女不降的借口,繼續讓女孩子纏足。於是,孝莊太後也就在大清門外立了一塊這樣的碑。

可是,似乎玄燁想到了什麼,就連輿也不乘了,拉著胤禛就向門裏跑去。胤禛不知道玄燁要做什麼,但是為了討好玄燁,也就隨著玄燁一起跑。

跑了半個時辰,才跑到了一個庫房,這個庫房裏,昏暗而灰塵遍布。現在是未時,太陽還高掛在天空當中。這間屋子,窗子的朝向是朝向西方,所以,還算溫暖幹燥。

“他們又偷懶了,我得好好的教訓他們。”玄燁拉開了窗簾,讓陽光進到屋子裏。

這時,胤禛看到一塊棉布蓋著一個三角形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胤禛問玄燁道。

“這是鐵弦琴,我想彈來給你聽聽。”彈奏鐵弦琴,是玄燁向宮裏一個叫徐日升的耶穌會教士新近學得的。玄燁掀開了布,用雞毛撣子撣去了灰,又用嘴吹了一下,才開了琴鍵蓋子。

“哦?”很早就聽宮裏的人說,玄燁正在學習彈奏一種叫做鐵弦琴的西夷樂器。現在,就來聽聽。這架三角鐵弦琴,是純白色的,是雙鍵盤鐵弦琴,前麵的麵板上,有幾個音鈕。

“胤禛,你幫我打開前後的頂蓋。”玄燁調整麵板上的音鈕,就對胤禛說。

“好的。”胤禛在宮外也見過三角鐵弦琴,隻不過這架做工比較精細。扳開機活,就把前後的頂蓋打開來。裏麵沒用油漆漆過,還是本來木質的紋路。

此時,音也調好了,玄燁開始了彈奏。

胤禛在宮外,也聽過鐵弦琴彈奏。隻因為是皇帝都學彈奏鐵弦琴,底下的臣子也是買來鐵弦琴學習彈奏。尤其是一些家裏有年輕的可以進宮的女孩子,而且富裕的家,她們的父母都是買來鐵弦琴,要女兒學習,以圖接近皇帝。這件事,是一件私密的事,各個官員之間,都不互相透露,以免絕招被對方所知,就沒長處能讓皇帝賞識。

胤禛自己也會彈奏,這回,就來聽聽他彈奏的技巧如何。這下聽來,還是不錯的,和自己不分伯仲。

一段小而短的奏鳴曲彈奏完畢,玄燁就對胤禛說:“這架鐵弦琴原本是前朝的朝貢之物,封存在庫房裏很久了。幾年前,我發現了它,想到了我上輩子的一段經曆,就把它拿出來,學習彈奏。”

“玄燁,你和我說說這架鐵弦琴的來曆?”胤禛雖對這架鐵弦琴略有耳聞,但是,還是不知道它的確切來曆。

他,還是沒有忘記上輩子的經曆,這樣才好玩。

“好吧。來人,朕渴了,送茶水來。”半日了,也沒喝水。玄燁就叫外麵的太監送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