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偏心,隻招呼耘笙不招呼我。」

「招呼你這等小事,由我來就好。」齊嬤嬤攙著宣懷掀簾走了出來。

「宣!大嬤嬤!」宣槐趕緊上前,扶住宣懷的另一邊。

眼前這個羸弱瘦削的女子,就是紀家小姐?乍見宣懷,耘笙的驚訝更甚了。

與宣槐幾乎一模一樣的清秀臉龐蒼白得毫無半點血色,瘦骨嶙峋的單薄身軀彷佛連微風吹拂也抵擋不住,尤其當宣槐站在她身旁,一病弱、一健康,那截然不同的對比更讓人強烈感受到她的病骨支離。

「你就是耘笙嫂子吧?」宣懷笑著,坦然麵對她的注視。

自覺失禮,耘笙紅暈上臉,「抱歉……」

宣槐俯身拉來圓凳讓宣懷坐穩,想都不想地插話道:「都自己人,多看兩眼哪用得著道歉?」

聞言,宣懷和齊嬤嬤不約而同地望向他。

宣槐不解道:「看我幹嘛?」

「沒。」宣懷笑著搖頭。

齊嬤嬤來到耘笙身邊,笑眯眯地仔細打量著新嫁娘。「昨兒個聽阿蘭淨誇這新娘子模樣秀美無儔,今兒個親眼瞧見,果真如此。」

她這一誇,耘笙的粉頰更紅了。「大嬤嬤好。」

「咱們大嬤嬤特愛逗人,你別被她嚇到。」宣槐爲宣懷添好半碗粥,隨即幫她添了一碗:「粥還燙口,你吹涼點再喝。」

「嗯!」耘笙揚眸回他一記甜笑。「謝謝。」

她的這聲謝讓宣槐眉梢微挑,卻沒多說什麽。陸續盛好嬤嬤們的粥,他笑道:「吃飯啦!吃飯啦!」

嬤嬤們的地位不同於府中其他仆婦,打小她們便和宣懷、宣槐同桌吃飯,而耘笙對於大戶人家的規矩全然不懂,隻知宣槐既然視嬤嬤們如親娘,同桌吃飯是理所當然。

兩個嬤嬤一左一右地坐在宣懷兩側,好方便幫她布菜,宣槐則是坐在齊嬤嬤身邊,另一旁坐的自然是耘笙。

「槐寶啊!」喝沒兩口粥,蘭嬤嬤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昨兒個是怎麽解決你那幾個酒桶朋友的?」

「酒桶?」從沒聽過宣槐提及有啥酒桶朋友,宣懷不解地看向他。

宣槐失笑:「小嬤嬤說的是鏡棠他們。」鏡棠是範光庭的表字。

蘭嬤嬤解釋道:「不就之前範八爺他們放出風聲說要鬧槐寶洞房嗎?槐寶說有辦法處理,原來辦法就是灌醉他們。範八爺那幾個可都是千杯不醉的酒桶,槐寶酒量那麽差,怎麽有可能把他們灌得不醒人事,卻能全身而退的?」

在旁的耘笙聽她這麽一說,這才恍悟何以昨晚沒人來鬧洞房了。

「鏡棠是範家的八少爺,我們倆交情不錯。」知道她對他身邊的一切都還陌生,宣槐為她解說道:「他去年娶妻,我和另外幾個朋友去鬧他洞房,差點害得新娘子當場悔婚,所以他念茲在茲地直想找我報仇。」

齊嬤嬤不以為然地斥道:「是你們太過份啦!哪有人鬧成那樣的?」

「事後我不是好好賠禮去了嗎?」宣槐討饒。

蘭嬤嬤催道:「槐寶快說,你到底用啥方法灌醉他們的?」

宣槐麵有得色地笑道:「這還不簡單?我光靠鏡棠一個人,就可以擺平其他人啦!」

「範少爺肯幫你擋酒?」蘭嬤嬤才不相信。

「他哪肯?」宣槐否定道。

「既然不肯,那你怎麽靠他擺平的?」

宣槐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白牙:「這就要感謝他的酒癖啦!」

「酒癖?」宣懷好奇。

「嗯啊!鏡棠隻要一酒醉,就會開始強灌旁人喝酒,不達目的決不罷手。昨晚我請霖叔特地將鏡棠他們幾個湊在一桌,然後讓府裏酒量最好的阿潭前去找藉口向鏡堂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