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莫寧,碧柔收起手中的解酒藥,轉頭向藍星要了瓶酒,坐在吧台前,自顧自的喝起來。
等碧柔一口氣喝下三瓶啤酒,正打算喝第四瓶時,簡箏終於忍不住搶過酒瓶,開口了:“哎,我說碧柔,你是頂著來勸我的旗幟,自己來借酒消愁吧!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剛才當著莫寧你又不喝。”簡箏皺眉看著碧柔沒有反駁也沒有繼續搶酒,隻不發一言的呆坐在那裏,於是轉頭對藍星說:“星啊,給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簡箏歪歪頭,向藍星示意周圍探頭探腦的客流量。
“唉!……可惜了你們這些活招牌難得來吧裏坐坐的機會啊!”藍星搖搖頭,還是出了吧台,將簡箏和碧柔帶去她們平時去的包間。
坐下後,簡箏對藍星說:“可以再給我們幾瓶酒嗎?”見藍星皺眉,簡箏笑著說,“放心啦!我們不會再借酒消愁讓你難做,還有點事,我們要談談,喝點小酒而已!”
“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待會銀月回來看到你們醉酒,我可是會實話實說的哦!”藍星笑著說完,就到吧台端酒去了。
等酒上來,藍星再次離去招呼客人後,簡箏拿起一瓶酒,慢慢的飲了一口,然後不在意似的隨口問著:“我說碧大美女,你和凱文一直再等的霜盟主也回來了,你這見到偶像的人幹嘛還要一副踩到狗屎的樣子,借酒消愁?”
聞言,碧柔驚奇的看向簡箏,一會兒也就釋然了。也是,簡箏的觀察能力一向不弱,再加上她那比常人敏銳的第六感,能知道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苦笑一下,喝了一大口酒,點上一根煙,重重的呼出一口煙氣,慢慢的說:“簡箏,噢,我這樣叫你,可以吧?”見簡箏聳聳肩無所謂的攤攤手,碧柔接著說,“我呢,從小就和我的弟弟相依為命,沒有父母為我們撐起一片天,有的隻有彼此而已,為了不想分開,從孤兒院後,為了生活,我們翻過垃圾,當過乞丐,再大一點後,甚至當過小偷,隻是我弟弟由於營養不良,所以身體很差,所以在一次風寒後去世了,當時覺得什麼都沒有的我,真想就這樣跟著弟弟死去,可是霜少出現了……”碧柔猛喝了一口,思緒陷入了那個自己和霜相逢的那個雨天,那個臭氣熏天的街道……
良久,碧柔回過神來,看到簡箏一副擔憂的樣子看著自己,苦笑著搖搖頭,“簡箏,你還記得你入霜碧盟的理由嗎?”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簡箏一怔,隨即也苦笑起來:“怎麼會不記得!說真的,我都快忘記書生長什麼樣子了,隻記得她那雙藍色的眼眸,碧柔,不瞞你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六年了,我等了她六年了,龍爺都說她已經痊愈了,隻是不願回來……雖然我一直都給自己說隻要她活著就好,可是,我真的很想她……我也怨過她,為什麼不回來,即使當年真是我做的過分了,但是至少也應該給我個機會解釋呀!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還能等多久。”說完,簡箏大大的灌了口酒。
碧柔看到簡箏又開始有些頹廢的樣子,拿起酒瓶,將酒瓶口放在自己的唇上,咬著自己的唇,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了:“簡箏……那個……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待在盟裏的理由不存在了,你……會……怎樣?”
“能怎樣?嗬嗬,我沒想過也,畢竟到現在為止,我一直都以和書生再見為生活的動力!”說著,簡箏皺眉,不解的看向碧柔,看到碧柔有些閃爍的眼,簡箏想到一個自己無法接受的可能性,顫唞的問道:“碧柔……你……該不會……是說……書生……她……不!不可能,龍爺說過,隻要我還在盟裏一天,就說明她好好的,龍爺什麼都沒有給我說,不可能!”不再看碧柔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簡箏端起酒不停的喝著,心裏不斷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