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是嗎?孩子,別哭了,我這就帶你見你媽媽去。孩子,你媽媽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這是怎麼了?衛寒感覺到眼角間有些溼潤了。為了這個女人,真的哭過了很多很多次。不是以為一直都不會有眼淚的嗎?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是冷血的嗎?為什麼要哭?想著想著,傷心的淚水就會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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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軒呢?她出來沒有?”。抱著孩子的衛寒發瘋一樣又在聳著季凡了。不是很冷靜的嗎?為什麼總是會在子軒發生事情的時候變得一點對策都沒有了呢?
“還沒出來。把孩子給我。”季凡將孩子從衛寒的手裏搶了去,根本不管孩子的哭聲有多麼地淒涼。
第二次經曆生與死的掙紮了,為什麼命運會是這般地殘忍?為什麼不讓有情人在一起好好的生活?黃全,黃全呢?這裏不是有個醫術高明的黃全嗎?到哪裏去了?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你們黃全醫生呢?”
“對不起,衛寒小姐,他已經退休了。”
“不,他不可以現在退休。幫我打電話給他,我要他馬上出現。”似乎有些霸道了,似乎又有些專製了。人家為什麼要在這樣寒冷的午夜出現呢?何況人家早已退休?是什麼讓衛寒霸道了起來?還是衛寒本來就帶著一股霸道的氣息?是的,那是從衛天成那裏學來的,或者說是與生俱來的本質吧。
(三十五)
三個小時後,黃全真的趕來了,可是手術也已經結束了。
“醫生,她怎麼了?”,急切的衛寒在整個場麵中似乎顯得有些喧賓奪主了。
“人總算是搶救了過來了,可是我們卻發現她的大腦細胞中有個血塊,壓迫了神經,所以很可能她會失憶。”
失憶?怎麼可以這樣?她怎麼能夠失去記憶?還有很多人很多事情等著她呢?怎麼能夠安排她在此刻失去記憶呢?
“黃全醫生,你一定要讓她恢複記憶,一定一定要!”
“衛寒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可是這個我也無能為力啊。我隻能說,也許在很短的時間內她會因為外界的影響而找回記憶,也或許一輩子也不可能恢複記憶了。”
“子軒,怎麼能夠這樣呢?那麼孩子該怎麼辦?”。季凡看著慢慢從手術室推出的子軒,大叫了起來。
“哎,這個女人的磨難真多。”,黃全歎息。
清晨的時候子軒醒了過來,可是麵對季凡她第一句話便是:“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是季凡啊,你最愛的老公啊。”
她最愛的老公?是嗎?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衛寒會感到一陣惡心的感覺呢?她出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是她老公,為什麼不保護好她?為什麼你沒事,而她卻失去了記憶?除了證明你是個自私的男人,還能夠說些什麼呢?
“那你呢?”,子軒將視線轉向站在一邊暗自心痛的衛寒。
“我是衛寒啊,你的一個好朋友。”
“為什麼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呢?”
“別怕,以後你會想起來的。”
日子不會因為磨難而停止,地球也不會因為難過而沒了轉動。失去記憶的子軒依然活著,除了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一切都似乎很平靜。已是過了一個月,子軒已經可以走路吃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可無論季凡怎樣想喚起她的記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衛寒每天都會到醫院看望她,每次看到她什麼都記不起的容顏,都會有隱隱的痛楚。
“子軒,今天陽光很好,我們到樓下去走走吧?”,衛寒看著“一切”都很正常的子軒,有些疼惜,可卻無能為力。她多麼希望她能恢複記憶啊,即使她依然不愛她。
“好啊,衛寒,雖然我記不起從前的事情了,可是我卻覺得我們從前應該是朋友。”
“是啊,我們以前是朋友。”
“可是那個說是我老公的男人,真的是我老公嗎?”
“是啊,他是你老公。那天他抱在懷裏的孩子是你和他的女兒呀。”
“我還有個孩子?”
“是啊,你有個很可愛很可愛,而且長得和你一樣漂亮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