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看不見的敵人(1 / 2)

我是被馬蜂蜇得最慘的一個,幸好我及時護住了頭部和胸部,被蟄的地方基本在手上和腳上,不至於立即倒下。陸強、淩楓飄,圓規、歐陽真菲、陸晴雯的臉上都被蜇了,眾人各個部位被蟄的都有,甚至可能還有馬蜂在衣服裏麵,一個個又叫又跳,或在身上亂拍,或脫下衣服亂抖。

不僅男人們在脫,女人們也在脫,陸晴雯和歐陽真菲都脫得隻剩胸衣和短褲,確定了衣服內外沒有馬蜂才迅速穿上,這個時候也沒人顧得上看他們了。唯一沒脫衣服的隻有林梅,看了一下我雙臂的傷勢就往樹林裏跑:“我去找草藥!”

另一個比較鎮定的人是陸強,他被蟄的地方不多,快速檢查一下就往來時的方向跑,低頭往路邊看,顯然也是在找草藥。

我的雙手已經整個腫起來,雖然勉強能動,神經麻木卻不像是在動自己的手,那感覺就像連著自己身體的是一個注水的大豬蹄。更糟糕的是我感到胸悶、頭暈,喉嚨火燒般炙痛,喘氣困難,我的靈氣無法阻止蜂毒蔓延發作,隻能眼睜睜等著可怕的後果——我被叮的次數足以致命,能不能活下去還是未知數。

林梅很快回來了,手上是空的,她認識的草藥有限,這裏的植物與我們老家有較大差異,她找不到認識的草藥。看到我的樣子,她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其他人被蟄的地方也發作了,但每個人不一樣,林梅的傷最輕,被蟄的地方隻有一小塊紅斑,隻比蚊子叮的嚴重一點兒;陸晴雯和歐陽真菲的傷最嚴重,傷口附近像淤血一樣青紫了一大塊,腫脹的麵積非常大,絕世美女眨眼變成了豬八戒、變形人。相對來說,我和黃亦藍的傷口過敏不算太嚴重,淩楓飄、圓規和高峰稍重一些,但是我被蟄的次數太多了,現在最嚴重的還是我。

不一會兒陸強也回來了,手裏拿了一把草藥,跑到我身邊雙手用力搓揉草藥,把汁液往我的傷口上塗抹。但是我的情況還是在惡化,陸晴雯、歐陽真菲、淩楓飄也出現了嚴重反應,草藥量不夠,效果也是有限的。

小雪在我心裏說:“公子,隻能讓馨語試試了。”

玉兔馨語是我們的秘密,是我們的最強保障,同時它的珍貴和罕見也足以給我們帶來殺身之禍。我對陸成山還是有戒心的,所以不想讓陸晴雯和高峰知道它的存在,但是現在命在旦夕,隻能讓馨語出來了。

一隻可愛的小白兔突然出現在我身前,身上發出聖潔清冽的白光,雖然在白天光線不明顯,但是那種清冽的仙靈之氣卻非常清晰。我很快感應到被馬蜂蟄刺的地方有絲絲涼意透入,其他人發現了好處,也紛紛湊過來。

陸晴雯半邊臉腫得不成樣子,驚訝地問:“怎麼會有一隻這麼奇怪的小兔子?”

我說話已經有些困難,怕淩楓飄和歐陽真菲說出馨語的秘密,急忙說:“它是,我的狐狸精……變的!”

“對,它就是狐狸精!”淩楓飄立即附和,他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變成獨角獸了。

陸晴雯和高峰都一臉尷尬,他們一再想要殺了小雪,還因此兩次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他們卻要靠“小雪”來治療,前一次滑坡落石也是小雪救了他們一命,他們當然難堪了。

經過了許多磨難,我已經學會了寬恕別人,所以沒有落井下石取笑他們。另一個對這些恩怨熟知的人是林梅,她也不是一個刻薄的人,也沒說話。

“林梅,為什麼你被蟄了沒腫起來呢?”陸晴雯急忙找個話題,轉移尷尬。

“以前我被叮了也腫得厲害,被多叮幾次就沒事了。”林梅很平靜地說。

本來有些心理不平衡的人,立即平衡了,被多蟄幾次豈是好玩的?其實很簡單,鄉下孩子經常在野外活動,難免都被蜂類蟄過,相對來說抵抗力就較高,在城裏生活從來沒有被蜂類蟄過的人,大多沒有抵抗力。

陸強望著玉兔,一臉都是疑惑和驚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馨語有著神奇的療傷和拔毒能力,五六分鍾後,我就感覺舒服了很多。我望了高峰一眼:“高峰,以後不要這麼急著出手,本來我用靈氣隔空把蜂巢托住,丟到遠的地方,不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

高峰一臉尷尬:“我,我沒看到是蜂巢,怕你被砸中了,下意識地把就把手裏的包丟出去了……”

陸晴雯狠狠瞪了高峰一眼,她被蟄成了豬頭,還有可能毀容,偏偏高峰的臉上沒有被蟄,而這個禍又是高峰惹出來的,她豈能不怒?

高峰無地自容,恨不得抓兩隻馬蜂放到自己臉上。我笑了笑:“雖然莽撞了一些,但我還是很感激你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