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破壞了快樂的氣氛,沒敢對林梅說出我自己去沙漠的決定,直到結婚三天之後,眼看就要離開了,才不得不告訴她。
新婚才過三天就分別,任誰都受不了,林梅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你的決定總是有道理的,也是體貼我,怕我有危險和吃苦,但是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我很感動,擁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已經學會了一個新的法術,可以瞬間飛到千萬裏之外,所以這一次能比你們更早到家。到了沙漠之後,我還是可以回來看你的,萬一遇到危險,我隨時可以逃回來,要是你跟我一起去,我就無法逃生了。”
林梅很震驚,然後懂事地點頭同意了。
淩楓飄和歐陽真菲早已知道將要去沙漠,已經迫不及待了,完全沒有想到我會不帶他們去。所以我一說,他們就激動加憤怒,抗議加反對,但最終還是敵不過掌門大師兄的威嚴和充足的理由,不得不同意。
“那這段時間我做什麼呢?”淩楓飄很鬱悶。
“是啊,我們天天呆在家裏太無聊了。”歐陽真菲也附和。
我也有些頭痛,讓他們和林梅住在家裏,可能又會有人來尋仇滋事,不讓他們住在家裏,卻又不知該讓他們住到哪裏去。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無計可施,剛好老林帶著他的便宜女兒來向我告辭了,說要回福州去。他在福州的老家拆遷了,ZF補償了兩套房子給他,他要把女兒帶回福州居住方便上學。我靈機一動:“二師父,你可不能有了親女兒就忘了幹女兒啊,讓林梅也跟你一起去福州住吧?”
老林大喜:“好啊,我正愁把我女兒一個人丟在家裏,我想出門走不開呢,你們肯跟她一起住最好了,什麼時候走?”
“明天就走!”
“好,你這臭小子,這幾年第一回做了讓我爽快的事!”
歐陽真菲聞聲跑過來:“去福州嗎?太好了,那我也回家住一段時間,隨時可以去找大嫂玩。”
淩楓飄愁眉苦臉:“我怎麼辦呢?可憐我這沒爹沒媽的孤兒,沒家可以回啊!”
黃亦藍道:“你不是老想著裝道士騙錢麼?不如我們也結伴去福州玩,看看你裝神弄鬼的本事。”
淩楓飄大喜,他今非昔比,實力大幅提升了,又有金大器這個強力助手,早想出去抖一抖威風了,而且在福州容易見到歐陽真菲和林梅,正是一舉兩得。他一把抓住圓規:“和尚你也去,咱們一僧一道一異人,必定能斬妖伏魔,滌蕩宇內,闖出一番名頭來!不過我們得先取一個響亮的名號,某某組合,某某團隊之類……”
歐陽真菲道:“還有我呢,昨天還在說願意永遠當我的跟班,今天就把我忘了,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我還是閃吧,免得躺著中槍了。
城裏人煙密集,治安良好,並且老林的新家目前沒人知道,相對於我老家來說要安全多了。而且朋友們能夠繼續聚在一起,互相關照,即使有不長眼的家夥來了,他們也有一戰之力。我這次與別人組團去沙漠肯定瞞不了有心人,想要報仇或奪寶的人隻會被我引到沙漠中去,所以他們的危險係數並不是很高。
分別在即,這一夜更是柔情萬種,抵死纏綿……
老林帶著女兒先走了,我安排林梅等人分別離開,隻帶了很少的行李,以免引人注目,到了福州再聚集起來。我不願我奶奶住在我家裏,但我拗不過她,隻能由著她去了,但願我能早點忙完自己的事,了結恩怨,陪她安渡晚年。
我到了下午才乘車離開家鄉,到了縣城已經天黑,轉悠到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發動土遁之法,眨眼之間便到了北京陸成山的院子裏。
屋裏快步走出一個人,正是陸成山,驚訝地望著我:“小張,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從牆外跳進來啊。”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時候到北京,故意偷換概念,含糊應付。這些年經曆了這麼多事,我深深明白做人要低調的道理,麵子、個人榮譽都是浮雲,還有可能帶來殺身之禍,我讓別人眼紅的東西已經太多了。
陸成山早已等得焦急萬分,見我到了明顯鬆了一口氣,所以也沒再追問,叫我進屋。桌子上放著一個黑布包裹,一個旅行箱,陸沉山先打開黑布包裹,正是用火鱗穿山龍肛門口最好的三片鱗甲製成的小盾。
小盾直徑還差一點兒不到兩尺,正麵用三片鱗甲交疊拚接而成,嚴絲合縫,紅似姻脂,溫潤光潔,在燈光之下有明顯的輝光閃爍,非常漂亮。後麵墊有一層薄薄的合金,中央有個握柄,剛好可以用一隻手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