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而左右兩旁放著五張長桌。
從主位左邊數起,第一張桌子坐的是北寺風寂方丈,此人一身黃色袈裟,麵露出家人的慈悲善意。身旁站著兩個小僧,雙手捧著風寂的權杖。
接下來,便是世心派大弟子吳龍,吳龍一身世心派褐色派服,身後站著兩名手下,卻在看到墨惜的時候,警惕地握了握手中的長劍,那日在茶棚之事還有些餘悸,卻見墨惜身旁站著的是南門的宋哲陽,不是那日見到的青衣少年,便稍稍放下了心。
在吳龍旁邊,坐的是蒙教教主陳武。此人一身黑色短打,大約四十多歲,臉上蓄滿了胡須,看起來有些凶狠猙獰。
墨惜按著侍女說的,走到正中央,輕輕施禮道:“冷月宮寧墨惜見過諸位。”聲音冰涼卻不乏悅耳。
慕容昱銘見到墨惜,也是為之一振,怪不得沁顏說此人氣質與梅相仿,果然如此。便起身作揖道:“寧姑娘請坐。”
而風寂也是對墨惜道:“寧施主有禮。”
墨惜微微失禮,便不再說話,徑直坐在了慕容昱銘右邊的第一張長桌旁。
而宋哲陽也跟著向在座豪傑作揖,道:“南門宋哲陽見過慕容穀主,風寂大師,陳教主,吳少俠。”便也跟著坐在了墨惜身旁的位子。
卻聽風寂和尚笑道:“賢侄風範不減當年的宋大俠啊。好啊好啊。”
宋哲陽溫煦地笑道:“大師謬讚了。父親讓小侄給大師問好。”
風寂和尚笑笑點點頭:“好,賢侄也替我像宋大俠問好。”
慕容昱銘看了看宋哲陽,這個在江湖中與自己齊名的男子,其溫文爾雅的樣子確實讓人心服,於是,笑道:“宋少俠人傑,昱銘佩服。”
宋哲陽這才打量起麵前的了幽沽穀主慕容昱銘,笑道:“慕容穀主謙虛了,宋某很是期待和慕容穀主在大會上的較量呢。”
“哈哈,宋少俠爽快,昱銘也很期待。。”慕容昱銘招了招手,便示意下人開始宴席。
而那吳龍見到墨惜的時候,早已氣得牙咬咬,卻礙於四大門派都在此,不好發作。卻在席間對著墨惜冷嘲熱諷。
“少宮主好清高,卻怎不見你那位小情郎呢?反而今日和宋少俠在一起呢?”吳龍猶記得那日在傾城郊外沁顏的竹筷之仇,冷笑道。
墨惜卻不言不語,輕輕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她依舊戴著麵紗,右眉間那點朱砂更添冷漠。
宋哲陽聽吳龍所說,當下疑惑,他們自小就相識,深知墨惜一向冷漠,怎會和其他男子有來往,護花心切,便道:“吳少俠,女子清譽甚重,請你注意言辭。”宋哲陽隱忍著心裏的怒氣,寧墨惜是她心中的神女,並不允許有人詆毀。
吳龍卻不以為意,譏諷道:“宋少俠不知道吧,這少宮主可是和輕夕山莊的莊主熟稔得很呢。那日吳某在茶棚,可是看著他們二人親熱得很呢。”
宋哲陽一聽,當下回頭看墨惜,卻見墨惜麵無表情,恍若置身事外,心想是吳龍詆毀,怒道:“吳公子請注意言辭!不然,不怪宋某不客氣了!”手卻早已按著桌上的長劍。
吳龍見宋哲陽發怒,又見墨惜冷漠,心下也怒火上湧,當下便拿起桌上的大刀砍向宋哲陽,宋哲陽也不退步,也拿劍相抵。
而風寂和尚看見二人打鬥,卻不言不語,拿起小僧遞過來的佛珠,便念起經來。
而陳武也依舊不理會,隻一人在那喝酒。
慕容昱銘看了看風寂和尚和陳武,暗道這四大門派看來並不像江湖傳說的那麼團結。再看席間一直靜默不語的墨惜。這女子如此冷漠,卻不知沁顏欣賞她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