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3)

風寂和尚舉起手中茶杯道,“向施主氣度不凡,果然英雄出少年。”

蒙教陳武也舉起酒杯道,“既是慕容穀主的朋友,那便是陳某的朋友。向莊主不介意陳某年紀罷?”

沁顏笑道:“陳教主言重了,聽聞此次陳教主也要參賽,沁顏倒是希望能有場暢快淋漓的比試。哈哈。”

“向莊主笑話了,陳某乃一介武夫,就是欣賞向莊主的豪氣!哈哈!好,陳某就等著那一天!”

再輪到吳龍的時候,沁顏便起身走到吳龍麵前,舉杯道:“那日對吳大哥多有得罪,還望吳大哥不要見怪,沁顏這給吳大哥賠罪,可好?”

吳龍不敢相信這是沁顏說的話,方才以為她過來不安好意,沒想到竟是向自己賠罪。當下有些愣住。

卻聽沁顏再說道:“吳大哥也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說法。沁顏也是實非本意。還望吳大哥見諒。改日沁顏必定設宴向你賠罪,如何?”

吳龍見沁顏如此低聲下氣地向自己賠罪,也知道其實沁顏是貪圖墨惜美色才是如此,好麵子的性子也讓他不由得挺起了胸膛,拿起酒杯道:“向莊主都這麼說了,吳某都知道,哈哈。女人嘛,也就似件衣服,向莊主可要看透啊。可別去摘些有主的花。”言辭卻是隱藏著嘲諷墨惜。

沁顏心裏雖不喜,卻仍嬉笑道:“沁顏受教了。”

而在一旁一直靜靜喝酒的墨惜,卻聽得清楚他們的對話,心下一冷,原來你也是些粗俗之人,更是頻頻喝起酒來。

思緒飄回,墨惜心煩意亂,滿腦子都是沁顏,沁顏的人,沁顏的話,沁顏說的故事,讓墨惜原本平靜如水的心,也被攪得波光粼粼。墨惜捶下手,幹脆趴在了圓桌上,又陷入了沉思。

卻在此時,聽到有人敲門:“墨惜姑娘,是我,沁顏。睡了嗎?”

墨惜吃驚,此時沁顏怎會在此?雖知她參加武林大會也是住在此間客棧,卻怎麼也想不到她會來敲門。思索中,卻聽沁顏在門外輕聲道:“墨惜姑娘?”

墨惜抓著自己的衣襟,早已走到門前,看著門外人影,卻遲遲沒有伸手開門。她在猶豫,在掙紮。她想搞清楚沁顏到底是誰,想知道沁顏到底是怎樣的人,她還想知道自己對沁顏那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有種害怕在心裏纏繞,她無措了,又一次因為沁顏無措。

良久,門外再沒有聲音,也沒有那人影,墨惜著急了,顧不得沒戴麵紗,便打開房門。墨惜走出房門,向外張望,空蕩蕩的走廊,空蕩蕩的樓梯。她走了。墨惜第一次覺得失望,第一次感受到苦澀,而這些,都是因為沁顏。

就在墨惜正打算回房時,卻聽見沁顏的聲音:“墨惜姑娘?”

墨惜聞言,回頭,卻看見沁顏懷裏抱著一床棉被,站在樓梯處。

而沁顏透過月光,得以看到墨惜樣貌,傾國傾城,如花美眷,便再也找不到語句代替,沁顏喃喃念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著眉間那點朱砂,透著楚楚之姿的墨惜,與幼時的墨惜重合,足以讓沁顏為之神昏顛倒。

墨惜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戴麵紗,被沁顏看著,又有些羞赧,紅霞染麵,更添嫵媚。良久,墨惜才從沁顏炙熱的眼神中掙脫出來,道:“向公子深夜造訪,難道就是來看墨惜真顏?”語氣有些氣惱,氣沁顏在席間與吳龍的對話。

沁顏這才回過神,有些語塞,卻還是快速平複了心,道:“沁顏在席間聽聞墨惜姑娘有些著涼,如今雖已是初春,夜裏仍是泛涼,沁顏隻是來給墨惜姑娘一床被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