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武卻對沁顏一直留有好些印象,卻也幫忙道,“向兄弟,你這是做甚?快快把寶劍放回去。”
風寂和尚伸出右手念道,“阿彌陀佛,施主切莫心生邪念,欲對此劍不軌。”
沁顏卻拿起那把致邪寶劍,挽了一道劍花,看著一臉錯愕的墨惜笑道,“沁顏知道此把致邪乃少宮主常年支使的武器,今日與少宮主有幸對決一場,沁顏也想試試我的莫將是否能和致邪相當。”
這話剛落,台下便傳來圍觀的議論,“真是不自量力,天下間還能有什麼劍能和天下第一的致邪寶劍相提並論。”
“是啊。他這不是自取恥辱麼?哈哈。”
隻見沁顏卻毫不在意台下人群的議論挖苦,嘴角輕揚,把手中的致邪扔向墨惜。墨惜伸手接回,抬起那把致邪劍看著沁顏的神情越發複雜。卻聽沁顏對風寂和尚笑道,“大師不必擔心,此劍在少宮主手中。沁顏並無任何不軌之心。”
風寂和尚點頭,道,“那就請二位施主開始罷。”而宋昌南哼了一聲,也走回帳篷觀戰了。
此時墨惜把清風劍交給冷月宮人,便對沁顏道,“向莊主,請。”
沁顏莞爾,拔劍出鞘,頓時一陣白光如絲般纏繞在劍身和沁顏周圍,像是一條雪白的天龍,甚是神聖。台下眾人一見,包括墨惜也一樣一臉驚歎,這,到底是什麼寶劍,通身雪白,纏繞白霧簡直如九天神器。倒是墨惜最先反應過來,她也一樣拔劍出鞘,此時的致邪朱紅色的劍身似是感應到了墨惜的氣息,也漸漸透出一絲絲紅色的霧氣,繞著墨惜,繞著致邪。此時台上,一紅一白,對比鮮明,看得台下眾人目瞪口呆,連連驚歎。
沁顏笑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一邊吟詩,卻一邊朝墨惜發動攻擊,劍法怪異連連,卻招招透著強烈的殺意,看得人眼花繚亂。
墨惜卻一臉淡然,聽著沁顏吟詩,卻仍不緊不慢地防守沁顏的攻擊。
卻聽沁顏又念道,“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卻反手挽過一式劍花,速度驚人一般移到墨惜身後,此時紅白兩絲霧氣卻如同是兩條相互眷戀的飛蛇一般纏繞在一起,偌大的霧氣遮住了兩人的身影,讓人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卻突然聽得沁顏念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諧老。”便再沒有一絲聲音發出。台下眾人看著場中那團纏繞在一起的霧蛇,不知其中發生何事,隻得靜靜等待。
卻在這時,從霧中甩出一把長劍,直直插到擂台之間那根紅柱之上,竟是墨惜那把致邪寶劍。眾人見到那柄劍,都已猜測是沁顏獲勝。卻在此時紅光散去,白氣仍在,卻能清楚看到其中場景。
沁顏清秀的臉龐已無血色,那藍白長袍胸口處,儼然插著那把莫將,胸口血水沿著劍身,延續到墨惜握在莫將劍柄上的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擂台上的木板上。此時的沁顏站著,而墨惜半跪著,墨惜抬頭看著沁顏毫無血色的臉頰,若非沁顏嘴角輕揚的笑意,墨惜才相信她還活著。墨惜一臉慌亂,手腳無措,隻看著沁顏,吐出一句,“顏。。。”便再說不出話來,腦中都是方才沁顏泛紅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