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顏紅了眼眶,安慰道:“顏兒不哭,我和雲溪姐姐都會照顧你的。”
這時,一黃衣女子端了一盤糕點,也走了進來,看到沁顏掛著眼淚的樣子,柔聲道:“好顏兒不哭。我和夫君都會照顧你的。你看,我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卻是張雲溪,此時的張雲溪儼然是副少婦模樣,卻顯得更加優雅高貴。
沁顏見張雲溪,這才止住了淚,道:“雲溪姐姐和慕容對顏兒真好。”
張雲溪和慕容昱銘互相看了一眼,把糕點遞給了沁顏,便站在了慕容昱銘身邊。
沁顏笑了,拿起張雲溪盤裏一塊糕點,道:“雲溪姐姐和慕容在一起真好看。”
張雲溪一聽,微紅了臉,卻聽慕容昱銘無奈地笑道:“還不是因為你?”當年沁顏在花朝節把自己丟下,自己和張雲溪處了一個下午,卻讓張雲溪心係著自己。後來在傾城遇到了張雲溪,二人在枝苑輪流照顧沁顏,感情才漸漸升溫,後來也應了張雲溪之父,娶了張雲溪為妻,搬到了輕夕山莊長住了下來。
卻聽沁顏問道:“怎麼是因為我了?那雲溪姐姐肚裏的寶寶也是因為我了?”
慕容昱銘給沁顏堵得無語,“你。。。”
卻在這時,下人來報:“老爺,紫鳶姑娘和朱雀姑娘來了。”
沁顏聽得二人名字,樂道:“好誒!紫鳶來找我玩了!”
張雲溪吩咐道:“叫下人去收拾一間客房,備好茶,我和老爺還有小姐這就過去。”
“是。夫人。”下人恭敬答了,便退下去了。
慕容昱銘寵溺道:“來,我抱你去大廳。”說完,便抱起沁顏,和張雲溪一起往大廳走去。
沁顏一進大廳,便看到紫鳶朱雀二人,還未坐下,便高興道:“紫鳶姐姐,朱雀姐姐,你們來找顏兒玩了?”
此時紫鳶朱雀與十年前並無多少變化,但是歲月卻讓她們平添了一份成熟在其中。當年紫鳶聽得慕容昱銘解釋,知道朱雀這般對沁顏終歸是為了自己。而朱雀也曾派白鷹尋找沁顏下落,當年慕容昱銘和宋哲陽在場,也是朱雀代為通知。後又聽說沁顏獲救,隻是喪失了記憶,才和朱雀時常回來照看沁顏。
紫鳶從懷裏掏出一串糖葫蘆,遞給沁顏柔聲道:“顏兒最近好嗎?”
沁顏點頭,接過糖葫蘆,一邊吃一邊道:“我可乖了。慕容和雲溪姐姐都對顏兒好。”
朱雀心中一直對沁顏有所愧疚,雖然紫鳶原諒了自己,也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鼓,遞給沁顏,道:“顏兒,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沁顏興奮地接過小鼓,在手中晃動著鼓麵,咚咚的聲音特別有趣,笑道:“朱雀姐姐,你可是要帶我出去玩兒?”
朱雀點頭道:“恩,姐姐明天就帶你出去玩。”朱雀看著沁顏滿足地低頭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玩著小鼓,和紫鳶對視了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四人便開始了寒暄閑扯,聊著所見所聞,聊著沁顏近況,卻默契地沒有談到寧墨惜三個字。看著此時無憂無慮的沁顏,沒有墨惜,沒有冷如月,沒有洛正,或許才是最好的。也絲毫沒有提起,元宵佳節峨嵋師太派座下弟子,忘塵前往傾城宣講佛學的事。
第二日,朱雀便帶著沁顏出莊了。
沁顏依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臉上戴著一麵白色的麵紗,此時她坐在轎子上,由朱雀帶著四個轎夫在小鎮的大街上走著。
小鎮是峨嵋通往傾城必經之路,朱雀此時走在路上,看著趴在轎窗看著熱鬧大街的沁顏,心裏歎道:希望你見到她,能彌補我對你的虧欠。
此時街邊因為是接近元宵的緣故,所以出來要喝叫賣燈籠手飾,耍雜耍的人們非常之多。
這時,一個賣燈籠的小攤掛著一個白色的燈籠,上麵畫著成片成片的梅花吸引了沁顏的眼光,突然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女子樣貌,沁顏道:“朱雀姐姐,我要那個燈籠。”沁顏手指向那盞梅花燈籠,對朱雀說道。
朱雀順著沁顏手指方向看去,才對身旁的轎夫道:“靠近點,讓小姐看看這些燈籠。”
“是。”轎夫應了,便將轎子停在了小攤前。
小販見朱雀幾人衣著華貴,於是諂媚道:“這位小姐可是要畫燈籠?我們這的燈籠可是城裏有名的畫師畫的啊。”
朱雀卻不理那小販,隻拿過那盞燈籠,掀開轎簾,遞給沁顏道:“顏兒可是要的這盞?”
沁顏接過燈籠,仔細看了起來,卻不自覺念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那小販聽得沁顏念起這詩,也道:“對了對了。這位小姐念的這詩,和方才一位道姑念的一樣啊!方才那道姑畫了這燈籠,便也念了這詩來著。”
“道姑?”朱雀喜道,這道姑說不定就是墨惜無疑。
卻聽那小販恭敬道:“不錯。方才那道姑長得可像仙靈樣的人物,若不是她一身道袍,我當以為是仙女下凡的人物呢。隻是這好好的美人竟是出了家的人,實在是可惜呢。”